“他就這麼走了,都不多問你兩句”
諸伏景光等到愛爾蘭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道路儘頭去,確認過他們的對話不會被其他人聽到之後,再也憋不住笑意,一邊吭哧吭哧笑,一邊問著唐澤。
“問什麼,反正我一開始就表明了態度,他問我也不會回答,他索性就閉嘴了唄。”唐澤聳了聳肩,揉搓了兩下自己的頭發,徹底脫離開扮演的狀態,“估計他腦子裡也準備了好幾套劇本吧。”
“你也不給他提供任何幫助和資源”看著唐澤這個放養工具人的態度,諸伏景光頗覺新奇。
雖然麵上表現的不甚明顯,但諸伏景光也能隱約感覺到,唐澤雖然是怪盜團裡最年輕的那個,本質上卻常常是一種操心過度的家長心態,對於怪盜團裡的成員和需要幫助的朋友,唐澤從來不吝嗇於分享自己的能力和財富。
想當初,即便是剛醒來的他,還沒做出是否要加入怪盜團的決定,唐澤就主動為準備出門的他提供了充足的彈藥裝備和物資補給。
他後來回到據點打開琴盒的時候,還意外在裡頭發現了十幾萬円麵額不等的現鈔……
現在愛爾蘭已經明確投入了唐澤麾下,即便對真相毫不知情,多少也能算是一種下屬了,唐澤這種近乎冷漠的不聞不問,自生自滅的態度相當少見。
“他能在組織裡混到今天,給自己找條活路的能力還是有的。”唐澤漠然收回視線,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他先把木原川料理清楚了,再來和我談待遇問題吧。”
木原川雖然和組織有勾結,但他自己本身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醫生。
愛爾蘭要是連這麼個角色都搞不定,那死外頭唐澤也懶得撈他。
唐澤需要的是對組織知根知底,能在添亂方麵幫幫場子的工具人,可不是還需要他分心去照料的豬隊友。
“那我的問題呢,你想好怎麼糊弄,嗯,怎麼解釋了嗎”見唐澤胸中似有章法的樣子,諸伏景光不禁好奇。
身為蘇格蘭威士忌的諸伏景光三年前就死了,他的死而複生是絕對的秘密和禁忌,不止是組織,就算是日本公安方麵知道了也是翻天覆地的大事。
所以在愛爾蘭麵前不遮擋自己的臉,展露出他還活著的信息,這肯定是和唐澤商量好的事情。
“不需要向他解釋,他愛怎麼理解都行。”唐澤不是很在意地聳肩,“他說不定會以為,這是庫梅爾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撐腰的表現吧。他願意這麼想也好。”
三年前,雖然理論上出身組織的星川輝當時就在組織裡打工了,但當時的他怎麼也沒可能認識並且能乾預諸伏景光的死亡。
唐澤讓他出場,然後再接上愛爾蘭一睜眼就看見的宮野誌保,主要是為了確保能對愛爾蘭的世界觀造成足夠的衝擊,讓他模糊有一個“庫梅爾身邊很多組織已死之人和叛徒”的印象。
等到他自己也醒來,感受到身上傷勢的快速愈合,他自然會逐漸理解一切。
其實根本沒什麼黑科技,雖然製藥科技樹還在加點的灰原哀確實製作出了不少效果不錯的回複藥劑,但效果也不會如此立竿見影,主要都被團裡的卷王們拿去地下鐵當消耗品了。
他的傷勢,是被拖去認知世界之後,由諾亞和唐澤給他灌了一些回血道具之後再拖回來給硬奶上來的。
也是因為如此,哪怕他的hp條已經滿了,由於傷口是在現實形成的,認知已經固定,表麵的開放性創口也還是保持了原狀,這才是愛爾蘭還覺得傷口疼痛的原因。
愛爾蘭要是篤信他們背後有更深層的力量存在,那出去給組織添堵的時候說不定底氣還更足一點呢。
諸伏景光側目,打量了一會兒唐澤滿臉輕鬆的表情,默默收回視線。
綜合考慮唐澤能調動起來的力量,嗯,怎麼不能算勢力龐大呢
婉拒了枡山家的小女兒送來的禮物,兩個人坐回車裡。
“你哥哥沒什麼事。”在副駕駛坐定,唐澤開口說。
“嗯”諸伏景光沒明白他怎麼沒頭沒尾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伸向方向盤的手頓了頓,困惑地看向他。
“你欲言又止好幾次,不就是想問這個嗎昨天晚上,我上去的時候特意檢查過被愛爾蘭襲擊的警察們了。”脫去了身上的卡其色外套,套回藍色校服的唐澤一副隨口閒聊的樣子,“襲擊發生的突然,他還算有分寸,警官們沒受到什麼傷害。”
諸伏高明因為本來就對足立透有所防備,站的離愛爾蘭更遠一些,所以倒下去的時候周圍還有其他人當肉墊子,身上連個淤青都沒砸出來,安全的很。
“……我知道。”諸伏景光哭笑不得,但還是認真地感謝,“多謝你關心。”
當時趕著上樓去撈愛爾蘭的唐澤還能仔細檢查諸伏高明的傷勢,肯定是考慮到了大家的關係,額外留心的原因。
他就說了,唐澤這家夥,總是莫名其妙喜歡操心。
真該和零商量一下,好好教育這家夥,團長是需要負責方向和規劃的意思,不是要把所有團員護的滴水不漏,做所有人家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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