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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炎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既然如此，魔獸山脈這一趟差不多也應該結束了。
雲芝微微睜開了眸子，看到了少年朝著她緩緩走來。
“都結束了？”
“嗯。”
…………
離開了魔獸山脈之後，藥菀便開始為接下來需要做的一切進行準備了。
魔獸山脈一程，幫蕭炎順利度過難關還是次要的，更重要的還是讓藥菀明白了一件事。
未來並非一成不變。
或許會更好，或許也會變壞。
這一次蕭炎的際遇就像是對藥菀的一個提醒，這一次對於蕭炎來說尚且是機緣，下一次搞不好就是凶險了。
“啊……真是的。”
一想到這，藥菀忍不住在空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莫名地煩躁了起來。
她就是不喜歡這種脫離了既定軌道一般的未知感，原本隻是想要看著蕭炎按部就班一步步走的計劃也緊跟著泡湯了。
當天黑之際，在院子裡練劍練了一天的納蘭嫣然終於看到了那一抹殘陽之下閃過的截然不同的青色。
她的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欣喜，連忙快步走上前去，看到輕飄飄地落在地上的美人。
“忙完回來了？”
“嗯，但是恐怕也沒辦法繼續再待在這裡了。”
隻是還沒等納蘭嫣然把心裡想說的話給說完，藥菀如此突如其來的消息卻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啊？”
納蘭嫣然有些沒反應過來，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出現錯覺了。
“等等，我沒聽錯吧？怎麼這麼突然就又要走啊？”
納蘭嫣然有些急了，說什麼都不想藥菀離開，急迫道：“離三年之約不是也還有小一年的時間嗎？”
“嗯，時間確實還有得多，但是留給我的時間卻不多了。”
藥菀不禁摸了摸納蘭嫣然的臉頰，她清楚如今納蘭嫣然有多粘人，也多少猜得到她應該是出於依賴自己才會這麼說的。
隻是時間可不等人。
“時間不等人……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接下來恐怕沒辦法留在你的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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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軟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少女的臉頰，而後拂過她漂亮的眉眼，說道。
“那……那我跟你一起去——可以嗎？”
納蘭嫣然抓住了藥菀的指尖，說道。
“那你自己的修煉呢？我一天之內可以從這裡往返魔獸山脈，伱卻連鬥氣化翼都不會，這要怎麼說？”
藥菀笑著搖了搖頭，隨之問道。
納蘭嫣然自然是沒這個底氣回答上來的，隻是帶著略顯倔強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藥菀。
但是在這個問題上，藥菀並不會那麼耐心地勸導納蘭嫣然，這無關於她如今是作何選擇，畢竟倘若離了自己，納蘭嫣然還是會變成以前那樣的話，她這將近一年多的努力也算是對牛彈琴了。
隻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納蘭嫣然悶聲道：“好——我知道了，我會為了三年之約繼續努力的，希望到時候你會來看著我打敗蕭炎。”
“我隻是有事離開，又不是再也不回來了。”
藥菀自動忽略掉了納蘭嫣然的豪言壯語，笑著說道。
見藥菀這麼說，納蘭嫣然臉上的不安多少消退了些許，輕輕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她這樣自然是怕藥菀又會說些奇怪又無關的話，除了讓人徒增焦慮以外什麼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