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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炎也明白藥菀是什麼意思,心裡其實也多是能夠理解的。
隻是想歸想,做歸做,哪怕蕭炎心裡再怎麼明白,但是想要自己能夠一時之間轉過這個彎來,卻是不太容易。
“納蘭那邊我知道。”
蕭炎怕藥菀多操心,不禁多嘴了一句,說道。
“你知道?你要是真知道,怎麼也不能乾出這事兒來啊。”
藥菀不聽蕭炎多解釋,畢竟錯是在蕭炎身上,這是沒得跑的,可是那也不能僅僅隻是因為有苦衷那就把眼下的麻煩甩得一乾二淨了,這自然明顯不那麼合適。
而藥菀所說的,蕭炎其實也都明白,於是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納蘭那邊,我會想辦法處理的。”
“要的也不是你處理,而是要讓納蘭可以原諒你,畢竟不是誰都像是我,說過去就過去了,納蘭呢,又不是什麼特彆記仇的人,你好好準備些禮物,送給人家,好好道個歉,說清楚,這不就好了嗎?”
藥菀輕輕一歎,這段日子下來她淨在琢磨關於隕落心炎和修煉功法的事情了,對於納蘭那邊倒是也疏忽了,蕭炎這邊也就算了,回頭她也得去看看,開導開導人家。
“嗯……這我都……知道。”
蕭炎輕輕點了點頭,藥菀的話自然是已經真的聽進去了,隻是怎麼處理,他自己也要好好想想才行。
“你知道那當然再好不過了。”
藥菀點了點頭,這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倒是讓她也輕鬆了不少。
“話說回來,菀姑娘好像心情不錯啊,最近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好事發生嗎?”
臨走之前,蕭炎不禁問道。
“嗯……倒是沒有什麼特彆的好事吧。”
藥菀想了想,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卻又不住地看著蕭炎,忽得一笑:“指不定這是在慶幸可算是有人把你給收了吧。”
“啊?什麼?”
蕭炎忍不住一聲輕咦,隻是還未等他說些什麼,藥菀便一抬手將蕭炎給攆了出去,而後房門緊閉,恢複了平靜。
“唉。”
藥菀嘴角微微上揚,便隻當方才與蕭炎提及的那些,都隻是朋友之間偶然提起的玩笑話,也就不再多當真了。
畢竟她前些日子暗示仙兒之時,心中或多或少,便是這樣的想法。
可真不能跟這家夥走得太近,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如今仙兒得手,差不多也能夠讓他收收心了吧?
實在不行,美杜莎,納蘭,還有,蕭薰兒,這不是遍地群芳嗎?怎麼說也足夠他謔謔的了,犯不著盯著他不放了吧?
等到門外的蕭炎早已沒了動靜,藥菀屈指一彈,用一縷鬥氣火焰重新加熱了桌邊的茶爐,冒出騰騰的熱氣,藥菀又取了一隻茶杯,不光為自己添茶,也為身前的位子斟上了一杯。
隻是還未等她有所行動,卻聽到門外已經傳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藥菀不禁輕佻眉毛,這來得可真是時候。
“菀姐姐在嗎?是我,小醫仙。”
藥菀嘴角微微上揚,主動起身去開門,看著那不知怎麼的,卻一下子覺得成熟了好多的小醫仙,笑道:“我可是已經準備來喚我的大功臣了,結果倒是沒想到,仙兒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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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菀這番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的恭維便讓小醫仙有些尷尬道:“菀姐姐淨會開我玩笑。”
“玩笑?我這可都是肺腑之言啊,仙兒。”
說著,藥菀便主動拉住了小醫仙的皓腕,將她領進亮堂的屋子裡,一邊說道:“共度良宵的感覺怎麼樣?”
藥菀問得一個個淨是些讓小醫仙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問題,隻好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菀姐姐——”
“好吧好吧,這個問題確實問得不太好。”
藥菀笑了笑,而後回到了桌邊,說道:“那就說點正經的,仙兒可算是開竅了,我還以為按照前日你那猶豫的樣子,指不定又要功虧一簣呢。”
“不過現在好了,姐姐就暫且慶祝伱成功拿下蕭炎了。”
對此,倒是還真是一點不出小醫仙的預料,菀姐姐的反應和她一開始的猜測不能說是一模一樣,但是至少也可以說得上是猜對十之八九了。
小醫仙不禁幽幽一歎,說她始終悶著,菀姐姐也不遑多讓啊,還真是一點都不坦率。
看著如今可謂是大開香檳的藥菀,小醫仙隻是不動聲色地說道:“那不是還多謝了菀姐姐?若不是你,我大概也沒這個勇氣跟蕭炎說清楚吧。”
“嗯嗯嗯。”
藥菀點了點頭,說道:“所以說,這也不是挺好的嗎?能夠和自己喜歡、自己愛的人長相廝守就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
是啊,長相廝守。
差不多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並沒有太多野心的人對於自己一生最大的追求了。
小醫仙深有所感地點了點頭,像是她自己,不就是因為這厄難毒體的體質,弄得半輩子都不得安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