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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那巍然矗立的巨大宮殿之時,蕭炎不禁呼吸一滯。
當那磅礴壯闊的劍意遠勝狂風雲海之時,也不禁叫他有些恍惚。
這便是天劍宮主居所嗎?哪怕是這份氣勢與劍意便能夠讓人清晰地感覺到此地之主的超然於萬物。
蕭炎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感受一下那混雜在狂風之中的劍罡,然而還沒等他抬起手,藥菀的纖長細膩的白皙玉指便扣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舉動。
“小心點……這劍罡可不是納蘭的劍意可比的。”
對於蕭炎這樣冒失的舉動,藥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明顯有些生氣,同時壓低了聲音說道。
雖然修為在這該死的忘卻之墟中被一壓再壓,但是卻也並不影響她的眼界遠勝一般的鬥宗,甚至是鬥尊強者,在她的眼中,眼前空無一物的雲海反而更像是劍海,劍罡混雜在呼嘯的狂風、翻湧的雲海之中,威力完全不亞於納蘭嫣然全力釋放的劍意。
天火尊者倒是不意外,隨之扭頭道:“隨我來。”
“雲破天宗主?!”
藥菀與蕭炎對視了一眼,不過很明顯,他們倆可沒雲破天懂得多,在他口中理所當然的詞彙,在藥菀和蕭炎聽來卻儘是一頭霧水。
蕭炎驚呼了一聲,頓時嚇了藥菀與天火尊者一跳。
雲破天看著藥菀,卻說道:“命運從來不是既定好的一條線,而是我們選擇走的路,留下的每一個腳印。”
“‘第三次’是什麼意思?‘第一次’和‘第二次’又是什麼?”
“這樣啊……”
“來,坐。”
“命數?”
蕭炎隨後便將他與藥菀之間的情況跟雲破天暫且簡單複述了一遍,心情複雜的雲破天也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完全理解是怎麼一回事了。
雲破天見蕭炎的稱呼,不禁微微一怔,但是也立刻反應了過來:“原來如此,倒是讓我真的相信你是忘卻之墟外的來者了,想來,你應該是通過某些我留下的傳承接觸到我的吧?”
“神秘?宮主他可沒什麼神秘的,彆的不說,天劍宮中幾乎所有人都見過宮主,你們剛來天劍宮初來乍到見不到他,單純隻是你們需要養傷,此外這段時間宮主也有另外事情而已。”
天火尊者解釋道。
藥菀雙手抱胸,顯得老神在在。
藥菀意外的是蕭炎怎麼連天劍宮主都認識,另外,雲破天那不是雲嵐宗的開山始祖嗎?怎麼又變成忘卻之墟的天劍宮主了?
而天火尊者也同樣意外於此,蕭炎怎麼會知道宮主的名諱?但是轉念一想,哦,之前他好像也是這麼見麵就能直呼自己的名諱,貌似早已與自己有過接觸一樣,倒是也不難理解了。
而對於雲破天的安排,天火尊者毫無怨言,隻是點頭稱是之後便先行離開了天劍殿。
蕭炎點了點頭,便看著那恢宏的宮殿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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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老,說起來,宮主他一直都這麼神秘嗎?”
雲破天率先坐下了,而後看向了蕭炎與藥菀,說道:“我知道你們肯定有很多想要問的,說吧,伱們想要知道什麼?”
“可是又有誰可以規定什麼才是命數呢?預言是一種命數,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也是一種命數。”
“嗯,倒是儘是些直指本質的問題,倒是也讓我省去些口舌了。”
見蕭炎的如此回答,藥菀倒是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如今納蘭和蕭炎都修成正果了,給個名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她又能有什麼意見?難不成非要裝作一副汗流浹背、氣急敗壞的樣子嗎?
彆傻了,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她甚至連一絲絲嫉妒和不愉快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都冷靜得連她自己都有些意外了,按照道理來說,好歹會有點反應才對吧?
可是沒有反應就沒有反應,倒不如說自己會有什麼反應才奇怪吧?
而這對於天劍宮主來說,甚至不過隻是氣息逸散形成的餘波而已。
“原來如此,那我明白了,你們能夠出現在忘卻之墟中,也確實稱得上的一句命數了。”
雖然衣著不儘相同,但那樣貌與氣質,尤其是那劍意蕭炎絕對不會認錯,眼前的年輕男子確實是那位生前名聲響徹中州,卻又極為特殊的鬥尊強者。
不過在雲破天再度扭過頭看向蕭炎,那完全不見弄虛作假的表情之時,雲破天卻忽然想到了一種非常詭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