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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卻之墟的本質,就好像是個一個巨大的漩渦,呈現出由大到小,由上到下,並且不斷螺旋的過程與性質。”
雲破天解釋道:“不斷地重複,便是忘卻之墟的基調。”
“隻不過這個重複的過程很長很長,即便是鬥尊強者也無法跨越。”
“……這麼說起來,如今的忘卻之墟是‘第幾次’?”
蕭炎的理解能力一直不差,立刻便反應過來雲破天在說些什麼。
“……‘第三次’。”
藥菀知道自己想得多少是有些太過悲觀了,但是她卻又不好說百分之百地沒有,隻是……她有很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藥菀忍不住側過螓首瞥了一眼蕭炎。
“此外無事,天劍山中哪裡住得習慣便先落個腳吧,不過,隻怕是也沒幾天安生日子好過了,好好抓緊這不多的安穩時間吧。”
“如今的忘卻之墟在規模之上完全比不上鬥氣大陸,但是在‘第二次’和‘第一次’之時,忘卻之墟的規模是足以比擬,甚至於超越鬥氣大陸的,與之相對應的,所蘊含的能量上限也更多,更高,更強。”
就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一樣。
菀兒這是怎麼了?
蕭炎的心中泛起絲絲困惑,但是礙於此刻雲破天還在,他也不好直接問,隻能將這念頭壓在心頭。
“在忘卻之墟重啟之際,我們這些符合要求,被早已遺忘的存在便會在這忘卻之墟中迎來一次新生,以你所見,無論是我也好,還是天火長老也好,亦或者你所見過的其他人也好,都是如此誕生的,隻是如今的忘卻之墟的規模最多也僅僅隻容許上限半聖的強者存在,不出意外的話,‘第二次’的忘卻之墟應該足以容許諸多鬥聖強者存在,而‘第一次’甚至有可能是唯有在上古神話之中才會現身的鬥帝強者廝殺的戰場。”
吞靈族、忘卻之墟還有他們這些死而複生者的問題暫且得到了解答,自然也就跟著峰回路轉,回到了第一個問題,預言。
隻是在提及預言之時,雲破天的臉上卻並沒有對蕭炎與藥菀抱有什麼希望的笑意,反而更像是以沉重的目光審視著蕭炎與藥菀。
“最近吞靈族死了個魔將,雖然吞靈族的魔將比我們的鬥尊要多,但到底也不是什麼大白菜,總要安分個幾天,這段時間裡,你們儘可在天劍宮安心修煉,提升實力,但到底給你們剩下了多少時間,我也說不準。”
“雲宮主的樣子貌似並不是特彆信任預言啊。”
他是那個不幸的生來的高個,可他明顯不會是那個最後的高個。
藥菀看出了雲破天的目光所指,不禁說道。
可藥菀卻並不認同雲破天的看法,“世上從沒有什麼命,我隻信事在人為。”
鬥尊大概是沒有那種言出法隨的本事的,或者說這種本事大概也隻有傳說之中的鬥帝才會擁有,隻是很可惜,有的時候造成悲劇那壓根就不是什麼言出法隨,而單純隻是烏鴉嘴,萬般帶不走,唯有業纏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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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必的擔心成為鬥聖強者亦或者鬥帝強者彼此廝殺之中的犧牲品。”
雲破天倒是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壞處,起碼在這第三次的忘卻之墟中,好歹還能夠有他的用武之地,而不至於白白地死在戰場上,雲破天雖然並不怕死,但是也不希望自己難得的第二生結束得如此得草率與沒有意義,他討厭無意義的犧牲。
藥菀不著痕跡地微微皺眉:“也就是說,忘卻之墟伴隨著輪回,已經越來越弱小了是嗎?”
雲破天說著,目光之中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少見的寒意。
天劍宮是守護人類族裔的樞紐,同時也是迎戰吞靈族的最前線,平靜和祥和並不屬於天劍宮。
蕭炎抱拳,隻是雲破天對於蕭炎的稱呼搖了搖頭:“這裡沒有雲嵐宗,所以也沒有什麼宗主,還是和他們一起叫宮主吧。”
他好歹也想要活得多少灑脫一些。
一次性出動兩位魔將一起行動,不是對方腦子被門夾了想要給他送菜,就是故意盤算著什麼大活,那兩人便隻可能是前鋒。
修為削減讓她變得弱小了許多,而隨之帶來無法掌握全局的無力與未知令藥菀倍感煩躁,而煩躁則不過隻是不安的偽裝而已,藥菀不可能承認自己的軟弱,就好像是寄居蟹失去了自己的殼一樣。
畢竟如今她身上所背負的可不隻是自己,大不了死了就死了,分神的死亡對於本體來說不過隻是一場短暫的噩夢,很快就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