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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魔將的心中猜測頓時將他自己給嚇了一跳。
畢竟預言這東西,實在是說不好。
隻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尤其是關於人類與他們吞靈族勝敗的大事。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畏懼的理由,反而是越發堅定了瘦魔將要在此刻將二人擊殺的念頭。
既然是預言之中的命定之人,那自然更不能留下了!
“噬魂印!”
扭曲的魔氣攝來無數扭曲幽魂,哀嚎慟哭,其中怨念與魔氣相結合,更是恐怖,最終化為一道千丈之巨的巨大手印,擠壓著周遭空間朝著藥菀轟下,所過之處,空間仿佛崩塌碎裂,連帶著四周山巒崩潰,江河斷流,一並歸入到晦暗的魔窟之中。
而藥菀臉色不變,隻是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金色石槌,隨後全力砸落。
驟然之間,以金色石槌的砸落點為核心,一整片空間都隨之迸發出無數的裂痕與刺眼的金光,撼天動地,震撼千山。
而就在噬魂印與金色石槌砸落帶來的強烈衝擊就此碰撞在一起之時,劇烈的轟鳴就此激蕩蔓延開來。
瘦魔將身形詭異,緊握長刀,目光森然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有如狂風之中的樹葉一般,搖搖欲墜的藥菀,而後,陰冷蒼白的刀光一閃而過。
藥菀不得不承認,放空大腦的廝殺的確很有意思,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和技巧,一切也無非隻是為了想儘一切辦法弄死對方而已。
見鬼!當真是見鬼!
瘦魔將臉上憤怒化作了比起憤怒更加刺眼邪惡的猙獰笑意,吸納的魔氣經過邪核的驅動,自手中噴湧釋放出來,然後化為奇異的粘稠物質,在一陣詭異的蠕動和令人惡人反胃血肉粘合聲之中,一把扭曲的異形長刀落入瘦魔將的手中,這長刀極為詭異,血液未曾乾涸,內臟與血肉以及骨骼以一種非常詭異形式粘連在一起,幽幽骨刃之下,刀鋒輕輕抹過空間,如發絲般粗細下場的裂縫,頓時悄然湧現。
他便是麵對人類之中真正的鬥尊強者之時也未曾感到如此棘手,結果對方不過隻是個借助秘法之力提升自己修為的鬥宗,一想到這裡,瘦魔將便越發煩躁了。
藥菀可不慣著他,又不是蕭炎,自己火氣足,倒也覺得她是泥人捏的不成?
“轟——!”
然而這還遠遠不是結束。
“——斷魂!!!”
話音剛落,藥菀便感覺到了周遭的魔氣瘋狂湧動,甚至於魔雲都為之一空,自己的眼前也隻剩下了這吞靈族的敵人。
“罷!罷!罷!”
尤其是上一次與那個吞靈族的賤女人交手,因為差距太大的緣故,她甚至沒辦法好好跟對麵交手,不過隻是毒蛇獠牙一般的臨死反撲而已,這種憋屈的打法,她可是一點也不喜歡。
這一片空間之中回蕩著瘦魔將的尖嘯,隨後是被撕扯開的空間,然而從那空間裂縫之中透露出的卻又並不是尋常的虛空,而是,扭曲翻覆的魔海!
望著那與自己鏖戰許久而未曾顯露出半點疲態的藥菀,瘦魔將也大概隻有見鬼二字可以形容自己如今的操蛋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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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瘦魔將魔印撼石槌,完全的硬碰硬造成力量反噬將藥菀震退了些許,但那動人心魄的俏顏上,卻湧現出了一絲嗜血的滋味,仿佛就像是一朵開在忘川河畔的彼岸花,猩紅、妖異、迎著血腥的風微微晃動著那動人的花瓣。
反正蕭炎那邊肯定出不了事情,那會出事的就隻可能是這一邊了。
“哼,不過隻是秘法得來的力量,卻不自量力在我麵前叫板!今日,便叫你見識見識何為鬥尊,何為吞靈魔將!”
見許久拿不下藥菀,瘦魔將終是冷哼了一聲,連道三個“罷”字,顯得已是憤怒到了極點。
“呼——”
被金光揉亂隨意撕扯至殘破的魔雲之下,兩道被浩瀚鬥氣與魔氣籠罩為模糊光源的人影狠狠對撞,可怕的驚天之聲直衝雲霄,那本就已經不堪重負的魔雲被蹂躪撕扯,直至最後什麼也不曾剩下,在兩人硬生生用強大鬥技與力量開拓出的戰場上,空無一人,百裡之內,沒有一個人敢踏足而進,這等恐怖的鬥氣衝擊,即便是尋常的鬥尊強者,恐怕都是無法抵禦。
而和藥菀的寫意輕鬆,甚至於有些沉迷其中的瘋樣對比,瘦魔將的麵色卻是越發的陰沉,尊上大人有命,必須要殺了這兩人,胖子已經拖住了那男子,結果自己如今卻連同一個女人都拿不下來,同胞可都還看著呢,他堂堂吞靈魔將,要是連一個小小的鬥宗巔峰也對付不了,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魔海之中,無數哀嚎響徹,扭曲的冤魂與惡靈、血氣一同將原本蒼白的刀光填充成了一片刺眼的血紅,然而卻又緊隨其後迅速失去了猩紅的顏色,但那並不是恢複了蒼白的顏色,而是這一片空間都已經被奪走了本該有的色彩。
“去死吧!”
瘦魔將森然一笑,一刀劈下,而隨著這一刀的落下,其麵前的空間,正在一點點地被奪走本該有的顏色,仿佛一切都隨之變成一片了無生機的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