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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就此傳開,不過所幸她提前下手,將周圍的一小片空間隔絕了,才不至於讓這句話讓彆人聽見。
蕭炎緩緩睜大了眼睛,而她忽得回過神來,不禁撇過頭避開了蕭炎的視線。
“——總之,總之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她的心中不禁暗道一聲壞了,按照這套路,心中便沒來由地生出了一股子不太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自己的話音剛落,她便瞧見了蕭炎臉上的倔強全部都化作了如沐春風的淡淡微笑,還沒等蕭炎開口呢,自己就知道蕭炎心底裡保不齊是已經樂開花了。
“……我就知道。”
蕭炎笑著說道,能聽到菀兒這句話,比什麼再得到什麼異火都要讓人高興。
“你知道什麼了你?!”
快要裝不下去的藥菀佯怒地用桌下的蓮足輕輕踢了踢蕭炎的腳跟,非但一點不疼,反倒像是撒嬌。
“知道菀兒心裡有我。”
蕭炎笑道,心裡早就已經樂開了花。
“少給我嘴貧——”
她忽得有些後悔起來,自己怎麼腦子一熱就說出這種話來了,她這話一說,蕭炎尾巴可不得翹到天上去了。
“嗯嗯……不過一碼歸一碼。”
隻是雖然聽到菀兒親口說出這樣的話的確叫人高興,不過蕭炎還是漸漸收斂起了自己臉上的笑意,恢複了方才的認真,說道。
“這一次菀兒的招親,我勢在必得。”
蕭炎看著頭戴鬥笠的她,一字一頓,無比認真地說道。
“……唉。”
“笨蛋,你怎麼還不明白?我主動要求招親儀式是為了什麼?”
藥菀歎息,不禁說道:“這又不是丹會之類的活動,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你也沒辦法得到什麼獎勵,何必這樣執著?就隻是為了我招親夫婿這個名頭?”
“不,贏得你,就是這場招親儀式對我而言最大的獎勵,比什麼異火、丹藥、鬥技、功法都要來得重要!”
蕭炎卻搖了搖頭,而後無比鄭重地說道:“我已經受夠了你不在身邊的日子,從今往後,我要我們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哼。”
藥菀微怔,倒是她有些看輕了蕭炎的決心,不過也還是雙手抱胸,輕哼了一聲,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最後一步,可不是你打贏了那些個混賬東西就能心安理得站在我身邊的。”
“伱最後需要麵對的人,是我。”
“我知道,所以我會走到最後,然後戰勝你。”
蕭炎點頭,這個問題他已經是在路上思考過無數次,但他也還是做出了屬於自己的選擇。
“既然這樣的話,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想找打就儘管來吧,姑奶奶我奉陪。”
見蕭炎早已下定決心,已是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態度,藥菀便知道光是動嘴皮子是說不動這個滾刀肉了,既然如此,藥菀也不可能慣著他。
說著,藥菀隨之站起身來,本想著炎族第一朵異火送到恰巧碰上蕭炎來藥族,正好煉化異火讓實力更上一層樓,卻不曾想這家夥居心叵測,一肚子壞水就沒憋什麼好事,這異火之事也就隻能暫時擱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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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菀兒知道這一次都有些什麼難纏的對手嗎?”
“難纏的對手?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藥菀輕輕搖了搖頭,一群臭魚爛蝦能有什麼難纏的對手?自己家裡聽著溜須拍馬飄飄然的就以為自己真是個人了,就是這次蕭炎不來,她也會出手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天驕。
不過在心中下意識地湧現出這種想法的同時,藥菀卻不由得忽然間回想起了什麼一樣,不禁將身子輕輕靠在桌邊,自黑袍之下漏出的一截皓腕枕著黑紗鬥笠之下的螓首,哪怕是那身形被黑袍非常不合時宜地全部籠罩在了一起,但憑借蕭炎對於藥菀的了解也並不難幻視出眼前的美人體態慵懶,語氣微微上揚,卻藏著幾分撩撥心弦的輕挑。
藥菀發現自己如今在蕭炎麵前似乎是越來越放得開了,當初從來都是不假顏色、一本正經的,頂多也就是稍微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結果如今……
“……難纏的對手沒有,難纏的人倒是有幾個。”
藥菀語氣輕挑,卻像是在說一件什麼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卻也引起了蕭炎的注意。
“難纏的人?”
蕭炎就是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某些人屬蒼蠅的,嗡嗡飛個不停。
“對,藥族的藥天,雷族的雷驍,他們是最煩人的,要是遇到的話就給我狠狠揍——做得到嗎?”
藥菀的語氣之中滿是怨念,哪怕她這一年中的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傳承之地修煉,但是光是被煩個一兩次也就明白這種事情是多麼讓人頭疼了。
“要是我連這個都做不到,又有什麼資格站在你身邊?”
隻是不同於被藥菀單純地鼓動起來,蕭炎臉上的認真卻自始至終都未曾散去,這一點不管菀兒自己說與不說,都不會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