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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炎看著飄浮在自己麵前的漆黑球體,那扭曲不祥的氣息如蛇一般蜿蜒扭曲的魔氣,隨後隻見她纖長白皙的玉指屈指一彈,其中一絲魔氣被她注入到了水池之上的青蓮之中。
伴隨著魔氣注入到那青蓮之中,詭異扭曲的魔氣幾乎在轉眼之間便對那青蓮產生了巨大而不可逆轉的影響。
如同硫酸滴落一般,黑氣侵入青蓮的同時,便是發出了一連串叫人毛骨悚然的嗤嗤聲響,原本淡青色的淡雅花瓣驟然之間變得尤為扭曲、病態,仿佛是被什麼尤為不祥的力量強行扭曲了外在形態一樣,隨後自內而外地釋放出了一絲絲淡黑色的魔氣,叫人心生厭煩,倍感不安。
藥菀將那一朵病態扭曲的黑蓮抬起,最終將之放在了三人的麵前。
她那雙淡金色的眼眸之中驅散了那猙獰地在耳畔嘶吼的黑紫色妖光,隨後穩固了自己的氣息,深吸了一口氣,很顯然,想要模擬出這魔氣對於她來說也並不是那麼容易。
何況這魔氣本就與鬥氣相互衝動,藥菀以鬥氣術式模擬重現魔氣之後,便是感覺到了魔氣與鬥氣相互衝突,天地能量由此躁動,甚至於就連體內的生靈之焱與灰滅之炎都展現出了出乎意料的攻擊性,也讓藥菀頗為苦惱。
她自然是清楚異火與魔氣之間那近乎於本質之上的衝突的,但即便如此,她也還是決定嘗試一番。
而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成功了。
那扭曲不驚的汙穢黑蓮象征著藥菀迄今為止的成果得以開花結果,也是讓她不由自主地嘴角一揚,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隻是對於她來說單純隻是在感歎現階段實驗成果之成功的藥菀自然也想不到自己此刻流露出的微笑多少是有點嚇人了。
薰兒不禁下意識地抱緊了蕭炎的手臂,仿佛是今天第一次認識藥菀一般,但是心中的理性卻又讓她不自覺地用眼神示意蕭炎,雖說她討厭藥菀,但是也不至於相信藥菀會是先前他們口中所提及的吞靈邪族。
但不管怎麼說,這也不是相信與不相信之間的話題了,即便是藥菀僅僅隻是單純重現了魔氣的存在,這等表現也是足夠嚇人了。
“……菀兒,這是……?”
哪怕是蕭玄也不禁感覺自己的喉嚨直發乾,以鬥氣形式重現出另外一種能量,甚至於是被排斥於天地之外的能量,蕭玄都不知道這該算得上是驚喜還是驚嚇了。
而藥菀如今卻是不在乎這個,隻是將那一朵黑蓮封存了起來,轉而說道:“待蕭玄前輩與古元族長見麵之後,說清原委,就將這黑蓮交予給他,想來以鬥聖強者的眼力足以分辨出這魔氣的危害。”
藥菀的身上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起一片黑紅色的火焰,徹底怯除了她體內殘留的魔氣,隨後鄭重說道。
“……嗯,辛苦你了。”
蕭玄默然,便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他自然是相信藥菀的,也立刻就明白了菀兒的所謂信任究竟是什麼意思,更是叫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這可不是一般的信任便足以展現出的禁忌,更是足以將她自己置身於險境的可怕力量。
“——此外,我對於古元族長,我其實還有一事相求。”
“菀兒儘管說,不妨事。”
藥菀如今的所作所為又讓蕭玄該如何拒絕?
隻是他話音剛落,已然得到了確認的藥菀便是已經輕點著螓首,一邊說道:“請替我轉告古元族長,石族定然生變,魂族欲對石族不利,恐有滅族的危險。”
此言一出,不光是蕭玄,即便是蕭炎和薰兒也是不禁滿臉錯愕地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藥菀究竟說了些什麼話。
“這——菀兒,這可不是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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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玄一頓,腦海之中快速消化著藥菀話中信息量的同時,隨即說道:“你可明白這話意味著什麼?”
“我很清楚,但是和吞靈族的確鑿證據相比,對於魂族想要對石族動手之事,我卻並沒有證據。”
藥菀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也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但是既然如今已經將該說的話都說出來了,她便義無反顧。
見藥菀的態度如此堅決,蕭玄自然也明白這究竟意味著什麼,他幽幽一歎,也明白了藥菀如今究竟是背負著怎樣的決心才會的開得了這口,自然也不會再問詢什麼沒必要的問題。
“嗯——我明白了,菀兒的意思,我一定如實轉達。”
蕭玄重重地點了點頭,嚴肅說道。
而在基本上確定了這些問題儘數解決之後,蕭炎三人也是踏上了歸期,隻是在最後與蕭玄道彆之後,將要離開天墓之時,藥菀走在最前麵,卻也察覺到了蕭炎那心底裡壓著的疑問與糾結。
他自然是清楚得很,菀兒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會做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情,所以他多少才會有些疑惑不解,為什麼要接觸魔氣?
和薰兒單純隻是對於魔氣感到排斥與本能的厭惡不一樣,蕭炎則是真正地深刻理解與明白著,隻要還想在鬥氣大陸之上好好生活過日子,那麼就決不能沾染魔氣,同時那些吞靈族也是要一個不留地全部殺乾淨才是。
隻有這樣,他們的世界才能夠得以維持。
也正因如此,排斥越深,對於藥菀的感情越深,蕭炎的疑惑才會越發不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