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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都,新皇登基。
隻是新皇不是彆人,正是原本不被所有人看好的長公主,彩鱗。
憑借著先皇遺詔,她成功獲取了朝中數一數二的大世家,蕭氏的支持。
雖然女子稱帝早已不是首例,但彩鱗所遇到的阻力也不是一般的大,但一切在蕭氏的鼎力支持之下被擺平了。
“蕭氏……還真是……”
雖然成功奪得了這皇帝之位,但出身於皇家的彩鱗也是由此第一次見識到了蕭氏的權勢已然到達了何種地步,自己勢單力薄,卻與虎謀皮,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順應著心中所想,彩鱗看向了不遠處倚靠在門邊的冷峻青年。
“陛下不必顧慮太多,隻需要做好為君者應做的事情即可。”
蕭氏家主,丞相蕭戰最為重視的第三子,蕭炎說道。
彩鱗無言,隻是在那嫵媚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弧度。
“為君者應做的事情是什麼?”
此刻身穿龍袍流冕的彩鱗語氣之中多少帶上了幾分冷笑。
“——莫不是,做好你們蕭氏的傀儡?”
“還是說,你們蕭氏想與皇家共天下不成?”
“父親與兄長他們的想法,與我無關。”
蕭炎注視著眼前雍容華貴的女子,若是他想,隻憑彩鱗一個嬌生慣養長大的皇家女子,自然無法阻止一個正年輕的少年郎對她做些什麼。
一切,自然全在蕭炎一念之間。
蕭炎看著彩鱗,那出身於皇家的女子麵對自己也毫無懼色,原本古井無波的心也隨著清冷有如冰霜般的容顏泛起了一絲淡淡的漣漪。
蕭炎很難說清楚這究竟是怎樣的感情。
亦或者,隻是單純在見到了高嶺之花後自然而然湧現出的征服欲。
但蕭炎很清楚,自己這種想法並不正常。
於是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正如我所說,陛下隻需要做好為君者該做的事情就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做也無妨。”
話音剛落,彩鱗不屑地勾了勾嘴角。
隻是不管怎麼說,二人由此糾纏的宿命也無法擺脫了——
在蕭氏的把控之下,新女帝登基造成的風波與騷亂也很快得到了平息,朝中的勢力又一次迎來了大洗牌,大量與蕭氏勾連的官員得到提拔,其他的勢力則被打壓,或是被連根拔起,或是歸於沉寂。
一時之間,蕭氏風頭無量。
隻是相比起拋頭露麵的父兄,一直默默侍候在彩鱗身邊的蕭炎卻顯得安分得很。
無論是彩鱗想要做些什麼,他都會予以滿足,亦或者是儘可能得滿足。
蕭氏崛起之餘,彩鱗所主導的政績卻也頗有些聲色。
因為後麵有蕭炎的影子,便是其中不少已經觸碰到了蕭氏的利益,蕭氏的方麵依舊還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是彩鱗很清楚,如今朝中最大的毒瘤,也依舊是蕭氏,蕭氏不除,則一切有如無根浮萍。
而若是要除蕭氏……
彩鱗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坐在自己不遠處,便隻是默默看著窗外的青年。
她不禁輕輕呼出了一口濁氣,似乎做出了某種艱難的決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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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彩鱗起身的聲音,蕭炎隨之緩緩轉過頭,看向了那走來的殷紅倩影。
“陛下可有什麼要事需要吩咐?”
“——蕭氏之中,將來誰能做主?”
彩鱗卻不打算跟蕭炎打啞謎,隻是說道。
“那自然是蕭炎的父親與兄長。”
蕭炎的語氣毫不遲疑,更沒有半點覺得不對的地方。
“那你就甘心一輩子屈居於人下?”
彩鱗自認為對蕭炎還算是有些了解的……這些年自己做出的許多政績之中,也少不了有蕭炎出謀劃策的那一部分,光論個人能力,蕭炎不會比他父兄任何一個人差,甚至於比他們都要強,隻是不屑於去爭去搶。
“你的父兄就這樣把你扔在我身邊……監視我……你自己覺得很意思嗎?”
彩鱗緩緩蹲下了身子,隨之抬手勾住了蕭炎的下巴,語氣魅惑,配合彩鱗那平日裡清冷疏遠,不苟言笑的外表,簡直如同誘人墮落的妖媚一般。
“還是說,你就是蕭氏裡最胸無大誌的那個?”
彩鱗這麼說自然是故意的,這麼長時間的朝夕相處,她又怎會不了解蕭炎?但這種時候就是要激起他心中那份男兒傲氣才是。
倘若蕭炎這都不曾上鉤,那也隻能說明彩鱗眼瞎,看錯了人。
但又怎麼會如此?
對於自己的目光,對於蕭炎的為人,彩鱗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陛下真要這麼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