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千羽和闌戈沒有了要衝進院子裡的意思,一直密切關注著他們的五雲才把注意力重新投注到品憂齋。
隻有他知道,品憂齋外麵不止有雲情悅的封印,還有阿含設下的結界。
跟了主上那麼久,他知道在進去之前,主上還叮囑他守著,彆讓任何人來打擾,可見他對這一夜的重視。
隻是雲情悅那個女人,大清淨之光施展下來,一副耗儘力量的樣子,這前後才多久,就能和主上共度良宵了?
當然雲情悅怎樣他不關心,他隻擔心他家主上的傷勢。
這麼連番折騰,真的撐得住嗎?
五雲不知道,雲情悅能夠恢複,自然是因為她利用了空間裡的時間差來調整狀態。
要麵對阿含,她肯定要拿出十二分精神。
在今夜所有人焦點的彙集處——品憂齋裡,雲情悅一曲歌畢,睜眼望向靜坐一端的男子。
他們在花圃裡席地而坐,雲情悅剛進入這裡才發現,這裡的花,品種和數量居然是整個王府裡最多的。
隻是即使這裡花團錦簇,卻還是被阿含的出現奪了顏色,而讓雲情悅暗自生氣的,是他的裝束是再尋常不過。
他今晚穿著平日裡在府裡常穿的素白長袍,頭發攏到一邊,用一根米白色緞帶綁著順滑的長發,有那麼一縷發絲自額頭垂下,發尾自然地彎出一個弧度,讓他更添了一抹柔和的色彩。
即使隻是一件素白長袍,他也能穿得風姿卓卓,就算沒有動作,依然如玉樹那般自帶光芒。
許是因為看慣了他後麵穿著豔麗顏色的衣服,這一乍看他回複到原來在王府時的裝束,雲情悅竟覺得他的臉色也比原先白了幾分。
不過她隨即收回目光,並在心裡告誡自己,那隻是她的錯覺。
“情悅唱的口乾了,喝杯果釀潤下喉嚨吧?”
阿含說著,遞給雲情悅一個晶瑩剔透的杯子,裡麵的果釀不斷散發著清甜的味道,而且還在閃爍著點點的銀輝。
雲情悅在唱歌的時候,就看到阿含手上拿著一個相同的杯子慢慢小酌,杯子裡同樣晶瑩的液體在月光下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