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在翠綠的樹葉上,把在夜間凝成的晨露照得璀璨熠熠。
那裡麵許多細碎的光糅合在了一起,因為純粹,而顯得更加精彩斑斕。
此時的雲情悅,她的心情也是斑斕無比,隻是不能用精彩來形容,而是複雜無比。
在昨晚,聽到他說話後,她心緒就如波濤翻湧。
那樣的深夜,那樣玉石低鳴的聲音緩緩地說:“剛剛有一瞬間,我又仿佛感覺你就在身邊。但是,當我看向空空如也的空間,我就知道又是我的錯覺,你現在還在恨著我吧?恨我欺瞞你。”
“就算我真的瞞了你,你這小壞蛋報複起來,也是半點沒有手下留情。”
聽到他說這些,她就想反問他,她怎麼報複不留情了?她不過就是騙了他一個晚上,哪比得上他,從認識的第一天就是在她麵前演戲。
如果不是他心緒起伏太大而咳嗽,不知道他後麵還會說什麼?
隻是現在回想起來,她又發現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從來萬事都不在意的他,居然會出現情緒波動!?
不,應該說是他居然有情緒外露的時候?
如果當時她不是隱身,不能暴露,她實在很想問阿含,為什麼還留著那個花型對講器,還對著它說話。
她看到那朵花的時候還沒想起來,是在他對著它說話,她才記起,那是她在破壞星嶽派小世界時,為了方便通訊留給他的花型對講器。
那次用完之後她就把它給忘了,沒想到他一直留著?
隻是,那朵是她留給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