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九龍塘一座豪宅內。
“雕爺,我手下之前來報,說打傷你的那小子,出現在跑馬地馬場,我已就近安排人手去捉拿他。”
一個身材魁梧健碩的大漢,坐在沙發一角,翹著二郎腿,喝著香茗說道。
“蟒霸,這小子非常邪門,你那些手下怕是奈何不了他。”
“帶了四把槍,我就不信還搞不定。”
“我那次也有槍,人還更多,照樣被他跑了。”
蟒霸放下茶碗,揉了揉那隻肥大的酒糟鼻,道:
“這次若再失手,下次我請蠍公和我聯手去對付他。”
“若拾掇不了這小子,我們東興社的名頭可栽到了家。”
雕爺皺起眉頭,說道:
“我一直在想,沒來由的和一個身手那麼強的小子結仇,是不是明智之選。”
“據我所知,他和船王家族並無往來瓜葛,那次出手,或許隻是出於巧合。”
蟒霸問道:“雕爺的意思?”
“上次出手解救胡凱婷那小妮子的女人,是她香島大學的同學。”
“而且,是內地來的交流生,現在已經畢業,以後不會留居香島。”
“這小子也是內地來的,或許和那女人有些交情,所以才出的手。”
“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化敵為友呢?”
“隻要接下來不影響我們繼續對付董船王,大可不必結下梁子。”
雕爺把前因後果,給蟒霸這麼一分析,蟒霸也慢慢點頭,沉默不語。
是啊,在古逸風身上花費時間精力,最後得到什麼?
說穿了,隻是一個麵子問題。
抓住或者打死古逸風,都是無用功。
幾十年前,幫會社團或許還會把麵子看得很重,可如今的年代,無利不起早。
你花費人手槍支,結果什麼都撈不著,純屬扯淡了。
古逸風救下胡凱婷和酆蒗影,隻是恰逢其會。
更重要的,他當時跟上去,完全是因為酆蒗影的緣故,怕她有事。
胡凱婷出不出事,關他屁事啊。
他對東興社做的事情深惡痛絕,卻不代表他會為此要守護胡凱婷。
但若你去找酆蒗影麻煩,對不起了,即便天涯海角,他都死磕到底。
“那要不,我讓那邊停手?”
蟒霸試探性問道。
雕爺默默點頭,並無言語。
於是,蟒霸取出手機撥打電話。
接連撥打幾個人的電話,都得到相同的回複:
“對方電話已關機。”
“雕爺,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蟒霸茫然的看向雕爺道。
雕爺臉色陰沉,一語不發。
......
的確出事了。
而且隻是一眨眼的功夫。
古大少起了殺心,這幫倒黴蛋連思考的時間也沒有,就被玄火訣化為一團蒸汽。
三十個人,五台大小車輛,所有的一切,在玄罡罩內不到一分鐘,全部氣化。
不是電話關機,而是電話沒了,徹底不存在了。
撤了玄罡罩,從周玥昉的視角看去,除了古逸風,那裡什麼都沒有。
好像之前的車和人,沒存在過。
一般的火燒,還有灰燼。
玄火訣下,蕩然無存。
其實玄冰訣的效果也一樣,隻是古逸風和諸葛亮似的,更喜歡用火。
“玥昉,玥昉,開門。”
對著目瞪口呆的周玥昉,古逸風拍打著車門玻璃窗喊道。
周玥昉如夢初醒,趕緊開門。
“阿風,他們人呢?”
“嘿嘿,我變個魔術,送他們回老家了。”
“我信了你的鬼,快告訴我。”
“哎,說實話怎麼就不信呢?”
周玥昉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親自下車過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