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成從王剛家出來,一時不知道去哪。
這次借錢不成,喬一成沒有怪弟弟,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
王剛有一句話說的好,窮則獨善其身。
自己日子都過的緊巴,拿什麼去幫助他人。
弟弟再有錢,也不可能把錢借給陌生人。
至於喬祖望的事,喬一成自己也不想管,可是每次看到喬祖望那副可憐相,他就於心不忍。
說到底父子一場,血脈親情不是那麼容易割斷的。
不知不覺,喬一成走到一個豆腐店門口,他倒不是想買豆腐,而是因為豆腐店裡衝出來一人撞到了他。
那人身材肥壯,喬一成那小身板吃不住,直接被撞倒地。
喬一成倒地後,豆腐店裡又衝出來一個女人,拉著男人的胳膊叫道:“你不能把錢拿走,我還要做生意。”
“滾一邊去。”男人大怒,一把推開女人。
“你怎麼打人。”喬一成見不得有人欺負婦女,頓時站起來指責男人。
“我打我老婆,你管得著嗎?”男人凶狠的叫道。
喬一成一聽兩人是兩口子,就知道自己多管閒事了,不過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
“就算夫妻也不能打人呀!你這叫家暴。”喬一成嘟囔一句道。
男人氣憤道:“你誰呀!憑什麼管我家的事?”
喬一成脖子一縮,被男人的氣勢所懾。
女人看不去,把丈夫拉開。
“你彆無理取鬨,和一個學生鬼叫什麼!”
男人狐疑的看向老婆和喬一成,生氣的問道:“你和這小白臉什麼關係?”
“我和人家能有什麼關係,我都不認識他。”女人氣道。
“不認識他幫你出頭?”男人氣憤道:“我告訴你馬素琴,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饒不了你。”
說完男人就拿錢氣憤的離開。
女人一臉抱歉的對喬一成說道:“不好意思,我愛人脾氣不好,你彆見怪。”
喬一成這時才好好打量女人。
這個叫馬素琴的女人三十出頭,穿著樸素,難掩豔麗麵容,喬一成相信她年輕時一定是難得的美人。
喬一成看著看著,在馬素琴身上看到一絲熟悉的味道。
那是他小時候在母親身上感受到的味道,樸實善良中帶著一絲怯懦。
“你丈夫要是打你,你可以去報警,或者找婦聯組織。”喬一成發現馬素琴眼角有一塊淤青。
馬素琴用頭發遮了遮眼角,說道:“這是我不小心撞的。”
喬一成知道她在說謊,不過並沒有揭穿,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知道情況,也不好插嘴。
“你等我一下。”馬素琴突然說了一句,然後跑進豆腐店,很快又出來,手裡拎著兩塊豆腐。
“這個你拿回家吃。”馬素琴笑著對喬一成說道。
“無功不受祿,我不能要你東西。”喬一成連忙推辭。
馬素琴說道:“兩塊豆腐不值錢,算是我代我丈夫的賠禮。”
說話間馬素琴就將豆腐塞到喬一成手裡。
喬一成從兜裡掏出一塊錢,遞給馬素琴,然後就帶著豆腐離開。
“同學,同學。”馬素琴想把錢還給喬一成,可惜沒追上。
馬素琴看著手裡的一塊錢,鼻子不由有些發酸,已經很久沒人對她表現過善意。
不幸的婚姻,已經讓她身心俱疲,一個陌生人的善意都能讓她感動半天。
喬一成拎著豆腐回家,文居岸還挺奇怪。
“你買豆腐乾嘛?”
喬一成不由想起馬素琴,嘴上說道:“突然想吃拌豆腐,就買了兩塊。”
文居岸沒有懷疑什麼,再問道:“你爸事情解決了嗎?”
文母沉著張臉走出來。
喬一成將豆腐交給嶽母,換了雙拖鞋,歎氣道:“事情基本已經清楚,我爸也是受害者,隻是有些人不依不饒,天天堵家門口。”
文母臉色更加難看,說道:“你爸的事情要儘快解決,大過年的整這些事,丟人。”
喬一成麵紅耳赤,低著頭不敢反駁。
文居岸說道:“一會我們去看看我爸,過年這幾天都忙你爸的事,都沒功夫看望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