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萍自從被套進傳銷的大門後,這些年在廣深,混的越來越差。
陳興傑大學期間,學費全有顧長山負責,他還需要半工半讀,多是為了給黃小萍還債。
黃小萍這次回邊城,除了參加兒子婚禮外,主要目的是再騙一些人跟她玩傳銷,還有就是婚禮的份子錢。
王剛本來不想管黃小萍的事,畢竟又不是自己親媽,陳興傑想幫他母親,與王剛沒有一點關係。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陳興傑自己願意給黃小萍還債,誰又攔得住。
但是黃小萍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到那存花的頭上。
那存花把陳興傑當親兒子養,這次結婚,更是忙前忙後,又出錢又出力,幫他定酒席,又給他買婚房,親娘也最多做到這一步。
但是黃小萍卻要求那存花不得出席陳興傑的婚禮,怕賓客分不清誰是親娘,誰是乾娘。
那存花也是心軟,不忍陳興傑為難,就主動退讓,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哭。
王剛豈能讓親娘受委屈,他活了這麼多世,經曆過太多大起大落,早就萬物不縈於心,唯獨看中一個情字。
親情和愛情,是王剛不管輪回多少世,都不願放棄的東西。
因為沒了這些,人就不算是人,與畜生無異,如果沒有親情和愛情的牽絆,王剛恐怕早就被輪回磨滅心智,變成行屍走肉。
這些年來,王剛對家人的照顧,與其說是為了親情,還不如說是為了自己。
讓自己能繼續保持成為一個人,保持住那份人性。
現在有人欺負到自己母親的頭上,王剛要是還能忍,他就枉為人子。
隻是他小看了黃小萍的胃口。
看到桌上的一萬塊錢,黃小萍當即露出不屑之色。
“顧總,您現在也是邊河的大老板,顧家鹵味在東北也是響當當的牌子,您的身家早就過千萬了吧!就拿一萬塊錢讓我走,是不是小氣了點。”
王剛冷哼道:“彆不識抬舉,這一萬塊錢,還是我看在陳興傑的麵子,要不然你一分錢都得不到。”
黃小萍有恃無恐道:“我是興傑的親生母親,他結婚,我不可能不參加婚禮,我還要親自見證兒子成家立業,上台祝詞。”
王剛不屑道:“你當初丟下兒子,遠走廣深,怎麼不想想今天。
彆廢話,我沒時間浪費在你這種人身上,開個價吧!”
黃小萍也不氣惱,靠在椅子上,得意道:“親情是無價的,給多少錢都換不了。”
“親情確實是無價的,但是你不配談親情。”王剛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扔在桌子上。
黃小萍疑惑的看著紙袋,感覺裡麵裝的不是錢。
王剛說道:“你不想打開看看嗎?裡麵的東西很有意思。”
黃小萍滿臉狐疑,但還是伸手打開紙袋,然後她的眼睛就瞪的老大,手都開始抖起來。
“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黃小萍用手死死壓著紙袋,左顧右盼,惶恐道。
王剛得意的笑道:“你這些年加入過不少傳銷組織,想搜集你犯罪證據,實在太容易。”
紙皮袋裡放的東西,正是黃小萍加入傳銷組織,助紂為虐的證據。
她這些年上過當,也騙過其他人,黑料一大堆,非常容易找。
如果王剛把證據交到警察局,黃小萍彆說參加陳興傑婚禮,恐怕她過年都得在牢裡。
“你威脅我。”黃小萍心虛道。
王剛冰冷的眼神,讓黃小萍全身發涼。
“彆忘了,我是興傑的親媽,我進去了,他也彆想有心思結婚。”
王剛說道:“你還知道自己是興傑親媽?你乾那些事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會不會連累兒子。”
黃小萍脖子一縮,唯唯諾諾的說不出話來。
王剛沉著臉說道:“拿著錢滾出邊河,否則你就去坐牢。”
黃小萍有些怕了,但想起兒子陳興傑,還是壯著膽子說道:“我不相信,你會在這節骨眼,把我送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