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在腦海中呼喚:“小桃,幫點兒小忙,看到那紙了嗎,在邊上輕輕的鑽一個洞。”
桃樹輕快的回:“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程野踮著腳,趴在窗戶邊上,悄悄往裡看去。
隻見章豔去的房屋角落,搬開一個破陶罐,再把陶罐下的薄土刨開,再掀起一塊木板,下麵出現一個小土坑。
她從土坑裡拿起一個用油紙包的嚴嚴實實的紙包,她打開紙包拿出一張褪色的紅紙:“咯,那野種的八字。”
程實接過紙看都沒看就揣到懷,盯著油紙包剩下的東西交代:“銀票放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以免招人惦記惹禍上身。”
程實掃細細掃了一眼,追問:“那塊玉佩呢。”
章豔支支吾吾:“在,在老大那兒,讀書人身上怎麼能沒有一點像樣的東西,會被彆人看不起。”辯解道。
程實惱怒:“那塊玉是從那小子身上拿下來的,應該是身份玉牌什麼的,若是讓那夫人知道或者那貴婦人夫家看見,我們一家子誰也彆想活。”他陰沉著臉,眼神狠厲壓低音量的怒罵著。
程野從來不知道他身上竟帶過玉佩,這倆人在他身上占便宜,是丁點不放過啊。
章豔不情不願說:“讓老大還回來就是,這麼多年都沒人來,誰會發現。”
程實氣急伸出手指著她:“你…你…我懶得跟你說,真出事的時候你彆後悔。”說完甩手離開。他暗自在心中決定,明天就找老大把玉佩回來,自己單獨找個地方藏起來,免得頭發長見識短的無知婦人給家裡招禍。
程野在程實出門的刹那,躲到了院牆外的一棵大樹上,然後他一路尾隨程實到采石場。
他等程實睡著,指使桃樹偷出他懷裡的紙。
程野拿著自己的生辰八字,雙眼冰冷,嘴角牽起一抺冷笑,想算計他,也要看他答不答應。
程野藏好紙條雙眼一轉,想到他該怎麼做了。
程野滿心愉悅的趕路去找男子,他熟門熟路的再次翻入男子臥室。
男子先前臥床睡太多,今夜還未睡著,他聽到動靜一猜,就知道是他來了。
男子無奈:“程野你晚上不睡覺嗎。”
程野驚喜男子知道他是誰,這一看就是打聽過他呀,他頓時欣喜異常。
“沐霖雲你怎麼知道我叫啥,早上回去,我還後悔忘了告訴你我是誰呢。”程野愉快的追問。
程野借著月光,憑借他良好的視力,仔細打量了一眼沐霖雲,他穿著一件雪白的貼身細棉布裡衣,臉頰依舊消瘦,甚至比早上見到的還要瘦一點,不過臉上倒是有了一絲血色,看上去像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死氣沉沉人偶。
他不等沐霖雲解釋,他快人快語道:“我知道,一定是你家下人說的,這兩天村裡關於我的八卦還挺多。”邊說邊不客氣的坐在床角。
沐霖雲對此雖然看見,但也不知該怎麼說,隻能當沒看見。他肯定了他的話,回:“嗯,今天聽冬竹跟我說起村中的熱鬨,我猜測是你,不過剛才才確認,確實是你。”
“是呀,我被章豔逼著上山打獵,不小心摔下山磕到石頭上,沒想到我不但沒被摔死,還得了一些好處。”程野興致勃勃道。
沐霖雲擔心道:“你需不需讓要大夫幫你瞧瞧傷。”說著還上下打量了一眼,看看他的傷嚴不嚴重。
程野揮手拒絕:“不用,不用,不礙事。”
程野心想沐霖雲沒有責怪他對章豔直呼其名,看來他不是迂腐書生,他對他更滿意了。
程野忽然驚訝的發出驚呼聲:“咦,沐霖雲你床上什麼東西在發光。”他想到一種可能猜測道:“不會是夜明珠吧。”
沐霖雲黝黑的眼珠,暗沉一秒,又很快恢複:“你知道夜明珠。”這可不是一個農家小子該知道的。
程野無所謂道:“我當然知道,我還見過呢,不過這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你最好把它放在沒人的地方,它對你身體可沒什麼好處。”
夜明珠程野確實見過,不過那是上輩子的事,高中的時候學校組織參觀博物館,他在博物館隔著玻璃罩見過。
當時被老師提醒那玩意兒有放射物質,對身體不好,不要靠太近觀察時間太久。
沐霖雲沒想到他會直接承認,他也直接明了詢問:“你在哪兒見過。”
程野卡殼了一下,這要怎麼說,一想隨他信不信,便解釋道:“在夢裡見過,我摔下山被雷劈了三下,腦子裡突然多出了很多記憶,有些事自然而然就懂了。”
沐霖雲一臉呆滯,驚愕的說道:“…!!這種事能隨便說。”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世人皆對此頗為忌憚,他怎能無所畏懼的說與他聽。
程野感覺到空氣中好似有一絲氣息波動,看來他白天沒感覺錯,確實有人來過沐霖雲門外。
那個高手一直都躲在門外,是保護沐霖雲麼?那早上怎麼沒來抓他,玩忽職守?
程野腦袋裡想著心事,嘴上分心回話:“我被雷劈的事當然不能告訴外人。”他對著沐霖雲著笑,暗示他倆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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