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程野一身狼狽的出現在沐霖雲麵前。
程野趴在的窗戶上第一句話就是:“你早上就吃這些清湯寡水的,能有什麼營養。就是個身體健康的人,天天這麼吃也能走不動道。”
沐霖雲望向一身狼狽的程野,微驚:“你怎麼弄成這樣,咳咳……!”
隻見程野灰頭土臉,像在地裡打過滾一樣,滿身的枯枝爛葉和泥印,還有不少黑色的乾枯血跡。
程野見沐霖雲咳的停不下來,急忙翻窗進屋,給沐霖雲拍了拍背順氣,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腕,給他補充木異能修複身體。
程野火熱的手握上沐霖雲冰涼的手腕,他暗暗皺眉:沐霖雲身體怎麼這麼冰?
沐霖雲感覺的陣陣暖一從程野手掌心傳遞到他身上再傳遍全身,那徹骨的寒意,似乎冰雪消融。
他漸漸不再咳嗽,微微喘息:“我好多了,你還沒說你怎麼弄成這副淒慘的樣子,被人欺負了嗎?咳,咳!”他又手握成拳,擋住嘴,不時咳嗽兩聲。
他低垂的眉眼遮住他晦暗不明的眼神,程野的能力可以壓製他身體裡的奇毒,也許也許他真的還能繼續活下去。
他抬起頭,看了看無知無覺的程野,掃了一眼正嘟著嘴將要說話的冬竹。
正在給沐霖雲布菜的冬竹,瞧見程野推開窗戶,放冷氣進來,抿著嘴氣呼呼想要說些什麼。然他被沐霖雲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後,便不敢多言,垂下腦袋急匆匆地跑過去將窗戶關好。
程野對沐霖雲主仆的眉眼官司一無所知,他忙著將木氣渡到沐霖雲身體裡裡,功法運轉了四圈他便停手,多了他怕對方受不了。
程野一邊往旁邊走,一邊不在意的說:“跟一群老鼠打了一架,忙了一晚上,我快餓死,有吃的嗎,給我來一點唄。”
程野一屁`股坐在沐霖雲身邊,嘴裡不停地說著話。他就像變戲法似的右手手中突然冒出一把紅彤彤的果子,隨後將果子放桌子上,滿臉期待地示意沐霖雲嘗嘗。
“快來嘗嘗,我也不知道這果子叫啥名,反正特彆好吃。那香氣撲鼻得很,大老遠就能讓人聞到。咬上一口,果子酸甜可口,那滋味,嘖嘖,簡直絕了。”程野眉眼彎彎,興高采烈地跟沐霖雲分享。
沐霖雲瞧著桌上那紅彤彤的果子,果香味著實濃鬱。他見程野滿臉期待,便有些猶豫地舉起手,準備拿一顆嘗嘗。
在一旁伺候沐霖雲用飯的冬竹,他眼見沐霖雲想拿野果吃,連忙眼疾手快的將果子拿下去清洗。
沐霖雲微微舉起的手,頓了一下,下一秒又若無其事的放回去。
程野將主仆兩人的反應看在眼裡,看的直樂:“哈哈哈,沐霖雲你真好玩。”
他對冬竹洗果子的行為倒沒有多餘的想法,本來他就是故意逗逗沐霖雲,他哪能真讓身體不好的沐霖雲吃沾滿灰塵泥土細菌的果子。
程野的眼神中滿是計謀得逞的笑意。
沐霖雲對程野的捉弄有些無奈,並沒有生氣,而是溫和的說:“咳咳…你先去收拾一下,我讓他們重做一些再端過來我再用飯。”
程野垂眸左右打量了自己一眼,一身泥印加他殺老鼠時濺在衣服上血,血跡已經乾透發黑,全身上下很是慘不忍睹。他再瞄了瞄衣著乾淨整潔的沐霖雲,撇了撇嘴,他倆簡直就是王子跟乞丐。
程野:“行吧,冬竹幫忙拿件舊衣服給我唄,我常常上山,新衣服一會兒就弄臟掛壞挺可惜的。”
他站起身往隔壁房間走,一邊不忘交代冬竹,拿新衣服給他穿就是浪費。
冬竹將洗好的果子裝在碟子裡,端到桌子上,放在沐霖雲在麵前,他聽到程野的話,看向沐霖雲等他示意。
沐霖雲笑著搖了搖頭,悶咳兩聲,說道:“給他拿那件深藍色的衣裳。”
冬竹滿臉詫異:“啊。”沐霖雲所說的那件衣裳,是他在沐老夫人過壽宴時穿過一次,自那之後便放了起來,再也沒穿過。冬竹趕忙收起吃驚的表情,垂首快速回應:“是,少爺。”
冬竹心中暗自疑惑,不知少爺為何要將這件許久未穿的衣裳拿給程野,但他也不敢多問,隻是迅速地按照少爺的吩咐去做事。
沐霖雲看著冬竹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複雜的情緒。
他一個垂眸,便將那些複雜的心緒按下心頭。他叫來負責他衣服的春瑩,讓她給程野做幾身衣服,沐霖雲想到程野總是進山,選的都是深色布料,比如說墨綠色、藏青色:“先做這幾套衣裳,抓緊做。”
春瑩柔柔的應:“是,婢子知道了。”她微微抬頭,一雙含情的眸子偷偷望啊望,望向沐霖雲。
沐霖雲垂眸喝水,對她的似有千言萬語的眼神光波視而不見。不過,他心中卻有了些許思量。身邊下人年歲漸長,心思也就多了。
也罷到底主仆一場,給她尋個好人家嫁出去,也算是了了這段主仆情。
春瑩見沐霖雲舉喝水,似乎全然沒注意到她的秋波暗送。她眼簾低垂,似乎紅了眼眶,輕咬下唇,滿心不甘願地彎了彎膝蓋,領命離開去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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