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承德完全沒料到程野竟敢如此反罵他,氣得雙手劇烈顫抖,指著程野,開始喋喋不休地說教:“沒教養的東西!怎麼,你這個當四弟的,還能不認我這個當大哥的?哼,看我回去不告訴爹娘,讓他們狠狠教訓你這個白眼狼。”
程野聽的哈哈大笑,片刻,收了笑意便奚落道:“怎麼證明我是你四弟,你說我是你弟弟,我就是你弟弟,那我還說我是你老子呢,難怪20來歲依舊是個童生,原來是腦子不好使。”
同窗心想疑惑:從未聽程承德說起家中有個四弟,難道是堂弟?那他這位同窗說話就有點過分了,不過對方的態度也未免太狂妄。
幾個同窗默默對視一眼,覺得是人家的家事,便沒開口全靜默不語。
程承德氣得快步向前,高高舉起手就想打程野。
程野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接著一個用力將他狠狠甩開。
程承德被這大力一甩,連連後退,差點跌倒在地。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程野已借機將程承德身上掛著的玉佩拿了回來,迅速塞到衣服包裹裡。
那羊脂白玉一看就不是程家能擁有的東西。至於等會兒程實找程承德拿不到玉佩會怎樣,那可關他程野屁事,東西本來就是他的,這叫物歸原主。
程承德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地盯著他,怒吼道:“程野,你反了天不成。”
程野滿臉鄙夷,言辭犀利地說道:“一個大男人竟對我一個花印公子動手,你想乾什麼?你意欲何為?真不敢相信你還是個讀書人。”
程承德萬萬沒想到程野會倒打一耙,先行指責他欲行不軌。他氣得差點一個仰倒,臉色漲得通紅。
他的那些同窗一聽,程野竟然是個公子,頓時,剛剛還目露欣賞他果敢應對的人,立刻皺眉神色厭惡。
那些人原本就站得離程野很遠,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又接著後退了幾步以躲避他。他們雙眼都不願往程野這個方向看,好像他是什麼可怕的病毒一樣,離的近或是看一眼就會感染。
程野眼角餘光掃到那些書生的反應,不由得冷笑連連:“都說讀書人是世上最明理的,今日我可算是開了眼界。想來大抵不過是誇大其詞罷了。得知我是花印公子,各位就這般鄙視厭惡的做派,讓我看的簡直想吐。
難不成你們男子就高貴?大家不都是一樣從人的肚子裡爬出來的。一個個嘴上讀著聖賢書,行為卻沒一個能對得上書上的聖賢之語。聖人言:不可偏聽偏信,齊同慈愛,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等等。就你們這樣,即便是當了官,也不過是偏聽偏信的昏官,還是不要考中的好,免得淨判些冤假錯案禍害人。”
那幾個同窗被程野的話激得麵紅耳赤,一個個怒目圓睜,嘴巴幾次張開又合上,似是想要張嘴與程野爭辯一番。
可是又自持讀書人的身份,不願自降格調去搭理程野這個他們眼中的“異類”,於是幾人隻能硬生生地憋住不說話,那模樣既憋屈又可笑。
程野壓根兒不理他們的反應,繼續高聲說道:“花印公子怎麼了?哼!不就是有個情熱期能生孩子嗎?你們這些整日滿嘴豔詞浪語,天天喝花酒,成天泡在花坊、花樓裡的讀書人,跟我們花印公子比起來,那簡直就是汙濁不堪!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裝聖潔清高?呸!”程野囂張無比的說。
書生們終究是憋不住了,個個義憤填膺,紛紛出言指責。
甲書生怒目圓瞪,手指著程野,近乎咆哮道:“簡直荒謬至極!情熱期的公子就是不知廉恥的下賤之人,隻會一味地糾纏男子,這等醜事人儘皆知,你還有臉站在這裡大放厥詞?”
乙書生滿臉鄙夷,極其厭惡地說道:“像你這種危險的花印公子就該被關在家裡,永遠不許出門,免得出來禍害他人。”
丙書生則是怒不可遏,大聲怒罵道:“不知廉恥的東西!趕緊滾回家去,彆在這裡臟了世人的眼睛。”
……
程野驟然爆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笑得前仰後合,腰都彎了下去。那笑聲持續了好久好久。
在場的眾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狂笑鎮住了,無言的麵麵相覷。
終於,他停了下來。
程野故作疑惑之態,言語卻中滿滿的嘲諷:“世人皆知?哼!你爹娘晚上若不做那等所謂‘不道德’的事,你從哪裡來?說不定你們其中有的就是公子生的呢,又或者你等長輩是公子生的呢?連自己的生身之姆,長輩都能如此貶低,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程野冰冷的目光一一掃過,那一群口出惡言的書生,冷冷地說。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鬨的人群。
不少人對著程野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著,若是個心理素質差的人,恐怕早就落荒而逃了。
然,程野卻毫無所懼,他站得筆直,雙眼明亮有神,頗有一番氣勢,暢所欲言道:“花印公子的出生怎麼了?這還能自己選出生不成?我們沒得選!”他的話語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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