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時光流轉,轉眼便到了程野與沐霖雲正式舉行婚儀的前一天晚上。
劉氏族長劉申,如今已是大青村的村長,他召集章丘陵和程宗文,商量著去不去參加沐霖雲的酒席。
程宗文沉默的坐在椅子上沒吭聲。
劉申信誓旦旦地說:“老漢我絕對不去。他沐家上一次竟然如此對我們,坑了我們那麼多的錢。這次他舉辦婚禮,提前好幾天就在準備。我看他搞得這麼大,到時候一個人都不去,讓他丟臉。”
章丘陵也氣憤的表態:“我也不去,沐家如此絕情,壓榨我章氏家族那麼多錢。我絕對不去,老死不相往來。此次他舉辦得如此盛大卻沒有人去,讓他貽笑大方。”
兩人冒火的視線一起,看向一直不吭聲的程宗文。
程宗文這才緩緩說:“明日我族之中有人舉行婚儀。”言下之意他沒空,也不會去沐家。
然而第二天,三個人竟都在沐家大門口相遇。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豐富多彩,打臉來得如此之快,又如此迅猛。
村裡的三個領頭人忙著表態不去沐家,一心想著讓沐家鬨出笑話。而此夜,沐家也在忙碌著自己的事。
沐老夫人在程野和沐霖雲即將舉行結親儀式的前一夜,將那個想搗蛋的瘸腿啞巴花匠——也就是早已被趕出沐家的沐家樂給抓了起來。
而且是在他與同樣被趕出沐家的前婢女春瑩共謀之時,來了一出人贓並獲,當場就把兩人拿下。
之所以上次沒有出手,是因為還有一些細枝末節沒有摸清楚。而這次,沐老夫人已經將這夥人的行動軌跡以及一些成員情況都摸清了,於是便乾脆利落地將這一夥人全部抓捕。
瘸腿啞巴花匠沐家樂被抓後也不老實,即便被壓著跪在地上了,還在用手比劃著,嘴巴“啊嗚啊嗚”地繼續裝啞。
沐豐茂無趣的說道:“行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沐家樂,繼續裝就沒意思了。”
沐家樂本來委屈的表情頓時一變,也不再用手比劃裝啞巴。他眼神中滿是憤恨,開始控訴:“我是你們的孩子,你們竟然為了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野種就把我趕出家門。
我可是你們的兒子啊,將來是要給你們養老送終的。
指望那個病秧子沐霖雲給你們送終,哈哈哈……他怕是會死在你們前頭。到時候你們死了,我看誰能給你們上山下葬。
就憑那個不知廉恥的花印公子,也不怕那賤`種!在葬禮上看著哪個男人昏了頭,做出丟人現眼的事。”他太長時間沒說話裝啞巴,突然說了這麼一長串話,聲音嘶啞又難聽,而且累得不輕,累得在下麵直喘粗氣。
沐老夫人聽著堂下的罵聲,絲毫不為所動,不緊不慢地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皺。
等到沐家樂罵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她才緩緩開口,不急不緩的說:“就憑你也敢跟從雲比身份高低!他雖說是收養的,可好歹還跟我有些血緣關係,是我遠方的旁支血脈。”
她微微抬眼,緊緊盯著沐家樂,雙眼如刀般直視著他,毫不留情地道:“而你,不過是我和老頭子年輕時路過一個亂葬崗,一時心軟,撿到的一個裹在草席裡的棄嬰罷了。你哪一點比得上從雲,無論是出身,還是才情樣貌,你哪一點都比不上他。論給我送終,就憑你也配!”
她冷哼一聲,接著說道:“當年若不是老頭子眼瞎,說你誠心悔改,我豈會饒你。你這種孽畜早該被我叫人亂棍打死。不過如今也不晚,該怎麼死還是得怎麼死。”
“你說說你,我都好心放你一馬了,你何苦再回來找死呢。”沐老夫人嘴角噙著一抹無情的冷笑,嘲諷道。
沐家樂聽著沐老夫人說出他真實的身世,震驚得瞳孔劇烈收縮,一臉的不敢置信。一張本就蒼老的臉,頓時煞白,接著又轉為蠟黃。他心口憋著一口氣,喘不上來,仿佛要被活活氣死一般。
沐家樂失神片刻,很快回神,抬眼死死地瞪著上方的沐老夫人,大吼道:“不,不可能,我不是被人扔掉的野種,我才是沐家真正的少爺,老虐婆你在騙我。”
沐豐茂暴怒,衝上去啪啪就是兩巴掌,外加一腳穿心腳,怒斥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罵她。果然從根上就是壞東西,就這麼打死你太便宜你了。你不是喜歡裝啞巴,裝瘸子嗎,來人,我今天成全你。”
隨著他的招呼聲,兩個黑衣壯漢走上前來,他們身上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沐豐茂麵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狠厲之色,咬牙切齒地說:“先把他那條裝瘸的腿給我折斷,再把他的舌頭割掉。哼,他不是準備在府裡的井中下毒嗎,那就把那毒藥給他灌下去,趁著毒藥發作還沒死透,立刻按夫人的吩咐將他亂棍打死。”
“屬下領命。”隨著兩聲震耳欲聾的應答聲落下,沐家樂被兩個壯漢死死壓住,絲毫動彈不得。
隻聽“哢嚓”一聲,他裝瘸的右腿被人生生掰斷,那鑽心的疼痛讓沐家樂發出淒厲的哀嚎聲,那聲音極其刺耳,似乎能穿透人心的直透靈魂,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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