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平原君趙勝走了進來,他是趙王的叔叔,很早就有了入宮不需通傳的權利,所以看到大王和趙括放浪形骸,不由得大怒。
“大王、長平君,你們在乾什麼!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做此齷齪之事!”
趙王聽到後,瞬間就酒醒了,趙括本身酒量就好,也沒有大醉,隻是有些不爽地看著平原君。
趙王仿佛做錯事的孩子,諾諾不敢言。
趙括卻不在意,你是君,我也是君,憑什麼我要聽你的,於是他說道:“平原君也來了啊,不如一起共飲?”
“老臣不做此等齷齪之事!”
趙括搖了搖頭,“平原君所言差矣,男歡女愛本就是人間常態,無需遮掩,更不必羞恥。”
“謬論!邪說!”
“沒有男歡女愛哪來的生靈繁衍,所以大王做的沒有錯!”
平原君憤怒地看向了趙括,“老臣並沒有說男歡女愛是錯,老臣隻是想告訴大王此事不可沉迷!”
“大王也沒有沉迷啊,長平大戰數月,大王整日憂思,如今我趙國已大獲全勝,為何不能放鬆放鬆呢?”
趙括指著舞者、樂師道:“彆停下,接著奏樂,接著舞!”
“豎子!”
平原君大罵一句後,氣憤地甩了甩衣袖,轉身離去。
趙括看向了趙王,然後攤了攤手,“大王,看來平原君不屑和我們共飲!”
趙王笑罵道,“平原君被你氣壞了。”
“他一直都是這麼嚴肅嗎?”
“自寡人記事起,他就這個樣子了。”
趙括故作不解,“那大王為何不放他頤養天年?”
趙王微微搖頭,“平原君是忠誠老臣,又是寡人的王叔,趙國離不開他!”
剛過午時,趙括便鬱悶地帶著趙王贈送的幾位舞者回到了自己的豪宅。
雖然又收獲了幾名美女,但趙括心情卻依然不佳,不隻是因為平原君打斷了二人的飲宴,更因為他基本了解了此時平原君在大王心中的地位。
“大王雖然對平原君的管束有些反感,但依舊視其為長輩,這可就難辦了!”趙括低語著,因為他的想法目標天然與這位平原君相反,二者很難共存。
“看來隻能慢慢慢慢瓦解他在大王心中的地位了。”
趙括剛進府邸,李管家就迎了出來,低聲說道:“主公,老主公來了!”
“老主公?”趙括反應了過來,“應該是趙奢,這具身體的老父親來了!”
說來也奇怪,趙括可是記得這位馬服君此時應該已經過世了,為何現在依舊健在?到底是司馬遷寫錯了,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前段時間聽說這老頭子快要不行了,這兩天卻是突然好轉了,難道因為自己在長平大勝,老頭子心情好了,病也就好了?
趙括步入客廳,就看到趙奢端坐在矮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