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酒菜的上齊以及舞姬的表演,平原君三人也變得微醺起來。
“那長平君難不成真的想要攻破函穀關?”信陵君自嘲道。
“哈哈。”虞信笑道,“魏公子,你這麼快就喝醉了嗎?函穀關的險峻世人皆知,哪裡是長平君的幾萬人能攻破的!”
“確實,如果函穀關那麼容易攻破,當年各國合縱攻秦,也不至於花了數年時間才攻破函穀關。”平原君附和了一句。
“所以無忌才想不通啊,難不成長平君癔症了?”
平原君笑道,“魏公子你又何必過於糾結此事呢?左右不過幾萬兵士,比之長平之戰相差遠矣,即便他趙括敗了,有長平之功,大王也不會過於苛責的。”
“許是無忌太過年輕了吧,無法做到兩位前輩那樣豁達。”
“魏公子言重了”
三人的飲宴一直持續到了子時才宣告結束,在下人們將信陵君送回驛館後,平原君和虞信再次坐在了一起。
“這位信陵君此來究竟是何目的?”平原君眼中早已沒有了醉意,而是雙眼微眯,沉聲說道。
“相國,你可是信陵君的姐夫,你應該更清楚才是。”虞信打趣道。
平原君笑了笑,“你這個老東西又在嘲笑我嗎?在國家大義麵前,這點親戚關係什麼也算不上。”
虞信搖了搖頭,“不過在老夫看來,魏公子還是有幾分真性情的。”
平原君歎了口氣,“這份性情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啊。”
虞信不置可否。
“你在魏國待了那麼久,沒打聽點有用的信息嗎?”
“哎,現在的魏國能有什麼重要消息啊,魏王圉就是個昏君,現在不但是畏秦如虎,而且對臣下也是萬分猜忌,相國想要指望魏國合力抗秦,怕是不大可能了。”
“算了,既然魏王如此行事,我們也不指望魏國了,不過萬幸的是我們打贏了長平之戰,雖然國力有所消耗,但依舊是利大於弊。”
虞信打趣道,“不止利大於弊吧,光一個上黨郡就抵得上數十萬大軍吧,你就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吧。“
“哈哈,你就莫要嘲諷老夫了。”
“對了,長平君你到底是怎麼看待他的?為何局勢發展到這種程度了?”虞信麵色變得嚴肅起來。
平原君搖了搖頭,“老夫也不明白為何短短數月便會發展到如此局勢,老夫本想將他作為趙國的未來進行培養的,沒想到哎”
“沒想到他的實力增長如此迅速?”
平原君點了點頭,“老夫本以為他是個可以掌控的人,沒想到他都快把老夫掀翻了。”
“我一進邯鄲就聽到諸位同僚向我抱怨錦衣衛行事十分張狂,現在想來也是這位長平君在幕後支持吧。”
“哪裡是幕後支持,就是明目張膽的支持,而且他還拉上了大王,所以老夫才束手束腳。”
“而且最近藺上卿似乎也有和他合流的趨勢。”
虞信大驚,“竟然還有此等變化?”
“老夫最近才發覺,那長平君並不是易於之輩,他好像在下一盤大棋。”
虞信沉聲說道,“那我等不可大意了,相國你也沒必要過於退讓了,我們此次就借著這場大戰讓長平君收斂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