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逾白沒搭傅硯池的話,反而是回頭喊了一聲:“誰的病人,身體虛弱成這樣,怎麼還跑出來了?還不來兩個人,幫忙把病人送回去。”
傅硯池:“???”
原本還想狠狠的懟周逾白,可身體狀況卻並不允許,加上那邊護士推了輪椅過來,傅硯池被迫先離開了戰場。
徐景好站在辦公室裡麵,看著傅硯池的背影,忽然笑了起來。
周逾白和陳姝意都看著她,看得、心疼。
徐景好笑得累了,有感覺肚子很疼,直接在那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見兩人都盯著她,她才解釋:“我從沒見過,傅硯池這樣落荒而逃的樣子。”
周逾白也意外:“他怎麼了,突然掛著吊瓶,話沒說完,就甘心離開?”
徐景好把下藥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下,辦公室裡麵,是三個人一起笑了。
笑過一陣,言歸正傳。
她過來找周逾白,還沒確定父親那邊的情況,最終還是要回去的。
“逾白哥,爸爸的主治醫生已經換成你了,他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周逾白也一臉凝重起來,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小好,你確定能接受得了嗎?”
徐景好在聽到這句話時,心不由得一沉。
難道傅硯池真的讓上一位主治醫生做了手腳,才讓她爸爸三年來一直呈植物人狀態沒醒?
周逾白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了一疊檢查報告。
遞給徐景好,但是覺得她也不一定能看明白。
解釋說:“事情做得很隱秘,用藥方麵幾乎是了無痕跡。如果不是我剛好在國外接觸過同樣的案例,還真不能下最後的決斷。
兩年前吧,一家很有名的集團公司,大家長去世之後,第一順位繼承人本該順利繼最重要的那個位置。但是因為一場車禍,人就沒醒過來。也是同樣的方式。因為第二順位繼承人那邊需要足夠的時間洗牌清洗哥哥的勢力,所以才做了同樣的事情。
現在,伯父的情況,就和那時候一模一樣。”
徐景好捏著那一把檢查報告單,抓住周逾白胳膊:“逾白哥,幫我,讓我爸爸醒過來。”
周逾白:“小好……你聽我說完。兩年前我接觸過的那位植物人,雖然最後發現了問題,但是,在停藥後,人還是沒能留住,甚至,各器官更快走向衰竭。比預計的死亡時間,來的更快。”
徐景好一臉痛苦的看著周逾白,這不是相當於給她父親宣判了死亡嗎?
“你也說了,是兩年前,現在依舊沒有辦法可以解決嗎?”
周逾白抓著徐景好的手,示意她冷靜一些:“我需要和你商量的是,目前繼續暫時維持上一位主治醫生的治療方案。還是先穩住目前的狀況,我會請全世界這方麵最好的專家一起來研究。直到找到一個方法,可以讓伯父醒來。”
眼淚在徐景好的眼裡打圈,她強忍著才沒掉淚:“我明白,逾白哥,我信你。不用商量了,你是這方麵的專家,我聽你的建議。”
主治醫生換了,可是,她還是被傅硯池拿捏著,根本脫離不了現狀。
轉頭看了看陳姝意,她走上去給了她一個擁抱。
“先收集資料,二十天後,我來找你。”
眼看徐景好就要走,陳姝意一把拉住了她。
“你可以跟我走的,我現在有能力能養你,打離婚官司期間,跟著我住,你沒必要再回去受委屈。”
她確實是可以逃了,可是,是她提出來,承擔傅硯池的報複,一個月為期。
這個時候逃了,爸爸怎麼辦?還有處在精神崩潰邊緣的媽媽,已經正在創業的弟弟。
傅硯池的怒火,隨便朝著他們誰發泄,都是她不可承受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