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約而同的沉默,簡直就像是對徐景好做的這件事情極致的鼓勵。
喬蘭因第一個拍手稱好:“大快人心,乾得漂亮!”
陳姝意:“傷情如何?你估摸大概是幾級傷殘?就要離婚了,怎麼這麼不小心,送了這麼大一個把柄給他,家暴這事兒可大可小。”
周逾白:“什麼時候的事,我在醫院怎麼沒聽說?”
徐景好本來是想知道會不會影響離婚進度,不過一看大家都格外關心,苦澀一笑。
“小傷,隻怕這會兒傷口都愈合了。”
陳姝意:“???”她都已經上升到家暴來判斷這件事情了,結果告訴她,傷口都要愈合了?
這算什麼傷殘?
頂多算是意外。
陳姝意眯了眯眼:“算了,不是什麼大事,影響不了離婚進度。影響你們離婚進度的,是傅硯池的態度。”
徐景好:“其實在財產的分配上我可以儘量降低要求。”
陳姝意點了點頭:“放心吧,有我在呢,彆說是合理要求了,就算是不合理我也幫你爭取。”
喬蘭因有些激動了:“不合理?比如讓傅硯池淨身出戶有沒有可能?”
陳姝意瞥了喬蘭因一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沒長多少腦子。
徐景好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讓傅硯池淨身出戶,虧她想得出來。
三人從畫室轉場,徐景好挑了一家隱藏在城中心且並不對外開放的私房菜,當做是給陳姝意的接風宴。
她現在手裡也有點兒自己的錢,奢侈一把也沒什麼不妥。
這家私房菜是這兩年才新開的,周逾白和陳姝意算是從來都沒有來過的。
四個人也算是打小就相識的,彼此的喜好也都是很清楚的。
餐桌上唯一的男士周逾白自然就接下了點菜的工作。
先就照著季染的喜好點了幾個菜單。
這幾年周逾白和陳姝意雖然不在京都城,可徐景好和喬蘭因卻是沒少來這家吃飯的。
徐景好這有段時間沒來,老板娘特地服務員送了一道菜。
一條清蒸野生黃花魚端上桌,陳姝意還笑著說:“看來,你們兩個這幾年是沒少來。老板娘一出手就是極品野生黃花魚,這是貢獻了不少營業額啊。”
喬蘭因:“傅硯池的無限額黑卡,不刷白不刷啊。花他的錢,那不等於替天行道嗎?”
陳姝意:“也是。”
一個徐家,一個周家,兩家連續破產,傅硯池幾乎是將兩家的家產全都吸收進了新的傅氏集團。
所以,她完全不會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看徐景好和喬蘭因肆無忌憚刷傅硯池卡的這件事情。
反而,是格外的讚成。
隻是,魚才放上桌子,徐景好立馬就聞到了那股魚腥味。
一個沒忍住,隻覺得格外的惡心。
胃裡頓時翻江倒海,徐景好起身就往洗手間跑。
她這一反應,直接給人看愣住了。
“怎……怎麼了這是?”
喬蘭因剛拿起筷子想要嘗嘗那道魚呢,看到徐景好這樣,放下筷子立馬跟過去了。
陳姝意腦子裡麵裝的東西,是要複雜許多的。
她立馬看向了周逾白那邊。
周逾白身為醫生,對於徐景好這一反應,本能的會產生一些懷疑。
看陳姝意遞過來的眼神,周逾白也沒有把握,他微微搖了搖頭,遞了水給陳姝意:“我不方便過去照顧她。”
陳姝意明白,趕緊跟了上去。
徐景好在洗手間裡麵吐著,喬蘭因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還一臉擔憂:“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吐了,生病了?”
喬蘭因話音剛落,陳姝意就杵在了旁白。
她半靠在洗手台上,看著徐景好吐得小臉兒發白,狼狽至極的樣子。
挑了挑眉說:“如果懷孕了,我可以在原基礎上,為你爭取到更多的財產。即便你和傅硯池離婚,將來孩子的繼承權,也會優先。你們是有過婚姻的,那孩子可就是名正言順了。”
徐景好還在吐,根本沒辦法反駁陳姝意說的話,倒是喬蘭因,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眼睛直直的看著陳姝意。
陳姝意伸手將她腦袋撥向徐景好那邊。
喬蘭因就那麼看著徐景好吐著,真的很像孕吐啊。
喬蘭因隻覺得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我的天……”
徐景好終於稍微好了一些,陳姝意擰開瓶蓋把水遞了過去。
漱了口之後,徐景好看向陳姝意第一時間就否定了她的說法:“這兩天胃不舒服,彆想太多了。怎麼可能懷孕,我和傅硯池……”
說著,徐景好就沒繼續往下說了。
比較了解徐景好和傅硯池之間情況的喬蘭因立馬接話:“也對啊,你們之間都沒機會有孩子。”
陳姝意疑惑的看了看喬蘭因。
她可不會因為喬蘭因這幾年一直都在徐景好的身邊比較了解,就會被她的一句話給帶偏。
畢竟,懷孕這種事情,有可能運氣比較好的話,一次就命中了。
徐景好這容貌,這身材,傅硯池娶回家,能一次都不吃?
這都不符合人性!甚至,傅硯池和徐景好好歹還是青梅竹馬。
那些年的時候,誰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愛的死去活來,令人羨慕不已?
現在鬨這一出,但畢竟也是合法夫妻的,真要是有點什麼,那也是極為正常的。
陳姝意倒並不在意徐景好現在怎麼說。
畢竟,真要是懷孕了,這種事情是根本就瞞不住的。
等那肚子大起來了,還能瞞得住誰?
陳姝意是比較聰明的,而且邏輯清晰,徐景好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話到底能不能騙得過她。
不過,是陳姝意眼下沒有繼續追究,徐景好就隻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喬蘭因就直接已經認為徐景好不可能懷上傅硯池的孩子。
畢竟,徐景好和傅硯池之間實在是已經隔著太多的東西了,家族仇恨,等等……
都已經快要離婚了,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