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宜氣的那手高高的抬起就要往徐景好臉上招呼,可徐景好不退不讓,一點兒沒有躲的意思。
她雙眼含淚,卻迎著許西宜的眼神。
許西宜的手到底是抖了抖,沒能打下去。
徐景好見她放下手,一把抹掉眼淚,倔強的說:“我會調查的,爸爸是不是無辜,是不是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我會查清楚的。”
許西宜剛剛放下的手,猛一巴掌猝不及防間就甩在了徐景好的臉上。
“徐景好,你爸爸植物人,躺在床上三年多。你不去跟傅硯池拚,卻在這裡嚷嚷著要調查你爸爸,你這白眼狼,二十來年,徐家算是白養你了!”
徐景好深吸一口氣,死前,她能還次手嗎?
算了,大概是還不了。
“媽,這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允許她打自己!
說完,她蹲下身將地上所有的照片全都撿了起來。
包括那張被許西宜撕碎的傅硯池十八歲時,形容如同乞丐一般無二的那張照片。
她生怕遺失掉一個碎片,仔仔細細的將每一張都撿了起來。
一邊撿,一邊說道:“查清楚,把能解釋的清的誤會儘量解釋清楚,難道不好嗎?”這樣,‘我’死了,傅硯池也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不好嗎?
徐景好心裡麵如此的想著。
她沒剩下多少時間了,就、儘量的再做點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