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回京都城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
她這樣生命即將走到儘頭的人,沒辦法答應任何人做朋友,也沒有辦法應下任何一次邀約。
怕做不到!
宋嘉栩本能的沒有將‘離開’這兩個字多想。
反而覺得,徐景好這樣身份的人,大概離婚後是要出國療傷開啟新生活。
“徐小姐想去哪兒?”
徐景好笑了笑,想去哪兒?她不想去那兒,行嗎?
她笑著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筆記本晃了晃:“謝謝你,我研究之後,會按照你家的地址寄給你的,注意查收。”
說完,徐景好起身就要離開了。
宋嘉栩也趕緊起身:“徐小姐,我會儘快回京都城的。”
徐景好回頭看他時,笑著點了點頭。
帶走了那本工作筆記,徐景好也沒打算直接回京都城去。
這小鎮雖然不比京都城繁華,卻寧靜,讓人覺得舒服。
徐景好找了鎮上最好的一家旅館,就在這裡住下來了。
住宿環境她也不挑剔,人都快要死了,還挑剔環境做什麼?
不過,在小鎮上住下來,她卻每天依舊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禮儀周全的待人接物。
兩天下來,她把宋世傑的工作筆記都看了一遍,也結合從父親書房裡麵帶出來的資料研究過了。
宋世傑職務犯罪確實無疑。
既然都是事實,為什麼傅硯池會說,那件事情是她父親的陷害?
難道,宋世傑自己的工作筆記還能作假?
他將自己的工作以及心路曆程都記的十分清楚,加上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直到他在公司跳樓身亡,到最後徐家還為他處理後事,以及拿了錢助學宋嘉栩和他妹妹宋嘉嘉。
無論是從哪方麵來說,徐家都沒有任何對不起宋家的地方。
可是傅硯池那邊……
到這一刻徐景好才覺得,自己像是被傅硯池給耍了。
兩天後,徐景好找了一個同城快遞將筆記本送還給了宋嘉栩。
她之前沒料到自己和宋嘉栩小時候就已經見過了,並且在宋嘉栩表現出了想要和她做朋友的想法之後,她就想著應該遠離。
她快死了,但還沒死。
傅硯池那個瘋子,上次就把人打傷,養了這麼些日子,她看宋嘉栩走路似乎身體都還疼著。
不想讓宋嘉栩再牽扯進來。
所以最後連道彆都沒有,她就收拾了行李離開了小鎮。
徐景好這幾天,手機關機,車子停放之後也關閉了一切。
三天以來毫無音訊,京都城這邊,卻翻起了巨浪。
——
兩天前,傅氏集團。
傅硯池一個起身,一手捏著電話,一手撐在辦公桌上。
聲音拔高:“什麼叫做聯係不上?你想告訴我,人從你們的視線裡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傅硯池越發暴怒:“廢物,給我找!”
發現徐景好失聯的第一天,傅硯池提前從公司下班,幾乎快將整個京都城都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人。
徐景好失聯第二天,她離開時的路線擺在了傅硯池的麵前。
“尹司南,去查查她跑到這麼偏遠的小鎮做什麼,我要知道誰在那兒?”
這都不等調查尹司南頓了頓說:“傅爺,你還記得你上次打傷的那個男模,姓宋的那個?”
傅硯池脫口而出:“宋嘉栩?”
尹司南:嗬,記得這麼清楚啊。
看來,情敵危機什麼的,對於傅爺還是很有威脅力的。
“對,就是那個宋嘉栩。”
傅硯池眉間凝著風暴似的:“你的意思是說,她去找那個代餐了?”
不得不說呢,那個宋嘉栩看起來確實是傅硯池平替。
但又勝在年輕。
人家剛二十出頭的年紀,一件白T,一條牛仔褲,一雙帆布鞋,就張揚著青春的美好,清純男大模樣。
身上還帶著那股書卷氣質,說實話,妥妥傅硯池年輕時候的翻版。
尹司南都不好意思說,如果不是傅爺出現的早,都說不好誰是代餐了。
“咳咳……”尹司南清了清嗓子,回答說:“那個宋嘉栩是提前出院的,當時我也沒太在意,不過好像他出院的時候,身上還沒有好利索。就怕夫人那邊是惦記著這點,過去咳……嗯……就是……”
傅硯池眼神氤氳著風暴,尹司南跟在他身邊時間也不短了,自然看得出來這點。
也不敢多說什麼,點到為止就差不多了。
“好得很,竟然敢背著我找男人。”
尹司南本來想老老實實的,但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傅爺,離婚後,男婚女嫁就……”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