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話,忽然之間,就成了徐景好這三年多以來,受過的最大的傷害。
哪怕明知道很丟人,可她還是忍不住:“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是你的女兒,有你這樣說自己女兒的嗎?”
許西宜也沒想到,徐景好會這麼大聲的質問她。
她們這樣的人,總還是要在意體麵的。
可徐景好這樣,許西宜一下子沒了臉麵。
當著自己心裡認準的女婿,許西宜氣的,轉身就走:“行了,你自己聊吧。”
徐景好自己調整了好一會兒情緒,才從許西宜的一句‘二手貨’中冷靜下來。
宋嘉栩也退出去自己參加宋家彆墅了,大客廳中,就隻剩下了徐景好和周逾白兩個人。
“逾白哥,我不會再結婚了,也沒有打算再開啟一段感情。”
說著,她看了一眼從大門就堆積到進門的這些禮物。
“我會讓人把東西都原封不動的給你送回去的,我希望以後還能叫你一句逾白哥。”
簡單幾句話,徐景好將周逾白拒絕的徹徹底底。
而周逾白臉上的笑容,也繃不住了。
“小好,為什麼?難道,你還愛著傅硯池嗎?他都已經要和卓輕婉訂婚了,他已經放下你要開始新的感情,走進新的婚姻了。
難道你還要守著年少時候的愛情,打算一輩子都不放手嗎?
我們之間,三年前就應該訂婚,兩年前就應該按步驟結婚了。
如果順利,我們現在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了。
小好,雖然遲到了三年,可是我願意將一切都撥亂反正,讓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
周逾白說著,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
他平常永遠都是那樣一派儒雅公子的模樣,如此失控激動的樣子,徐景好都從未見過。
大概是徐景好的拒絕,讓周逾白感覺到了瀕臨失去的絕望,所以,他的儒雅、溫和也維持不住了。
徐景好很清楚,她不能讓周逾白就這樣繼續深陷下去。
她一個將死之人,必須把話說清楚,否則就是害了他。
而最殘忍最痛的方式,或許,就是對周逾白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你不是也知道,你勸不住我的時候,不也拉來了傅硯池嗎?
沒錯,我就是還愛著傅硯池,從青春年少到如今,從沒有停歇過。
我確實想過傅硯池消失了,滿足家人的期待和你相敬如賓。
可是,事情發展你也看到了。
我做不到,我和他又經曆了三年婚姻,我已經接受不了彆人。
逾白哥,我隻能將你當成我的哥哥。
請你不要接我媽媽的手來推動這件事情,你知道的,她抑鬱症嚴重,人變化很多。
就算你利用她來推動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會答應的。
以後,這座城市能讓我容身,我就待著。
若是沒有我容身之處,我會消失,讓你們所有人都找不到我。”
周逾白心尖仿佛被人拿刀削一樣的疼,徐景好每說一句,他疼上三分。
特彆是那一句愛著傅硯池從青春年少從未停歇。
周逾白捂著胸口,低啞著嗓音痛苦問道:“傅硯池那樣傷你,小好,你到底愛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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