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胃出血,尹總,你怎麼讓傅總喝了這麼多酒?”
醫生一邊開催吐的藥,讓傅硯池能把胃裡的酒能全都吐出來,一邊問尹司南。
尹司南:“你看我像是能勸得住這位的人嗎?
瘋了,真是瘋了,三瓶,整整三瓶,醉倒吐血那一刻,人是不省人事了,我才有機會將他送醫。”
“怎麼能喝這麼多酒?”
說著,醫生已經拿了催吐針給傅硯池打下去。
傅硯池幾乎把沒消化的酒全都吐了出來,又被醫生給喂了止血的藥下去。
掛上了點滴,尹司南看著才鬆了一口氣。
醫生這邊也鬆了一口氣。
這位可絕對不能在他們醫院裡麵有什麼閃失。
否則,麻煩就大了。
尹司南看著人醉的睡過去,叫也叫不醒了的時候。
讓護士在病房裡麵守著,自己走了出來。
電話剛打給周逾白,就隻聽見電話鈴聲在前麵響起。
尹司南一看,就看到周逾白從另外一個辦公室出來。
鼻青臉腫,仔細一看,情況比傅硯池這邊要嚴重的多了。
“周逾白?”
尹司南掐了電話直接走過去。
周逾白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太好的開口:“傅硯池還活著?”
尹司南倒吸一口冷氣:“周醫生,傅爺若是死了,你可就真成了凶手了。
你不會不懂法吧?”
周逾白:“所以我才讓他先打,算正當防衛。”
尹司南:“……”你懂法,你可真懂!
“周醫生,我不知道你和傅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你們也都老大不小的年紀了,有必要這樣三天兩頭的打架嗎?
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麵子的人,怎麼大人還隻打臉?”
周逾白:“這話你應該去問傅硯池,有身份有地位,怎麼打人隻打臉?”
尹司南:“……”實在無語。
“周醫生,傅爺這會躺在醫院裡,我隻想問一句,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是不是和徐小姐有關?如果是,我奉勸你一句,請你離傅太太遠一點!”
周逾白腳下的步伐終於停住了。
傅太太三個字,就像是下在了他身上的定身咒一樣。
“傅、太、太?”周逾白一字一頓的重複了這三個字。
尹司南:“是,傅太太。
徐小姐名花有主,即便是考慮到道德層麵,周醫生你都應該離她遠一點!”
又一次被提醒‘名花有主’這話,周逾白的心像是石頭入水,隻剩下漸漸下沉。
但是現在,周逾白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他看著尹司南,反駁他:“道德層麵?他們二人已經離婚,應該是傅硯池離小好遠一點。
而不是讓尹秘書你在我麵前提醒我該怎麼做。”
尹司南:“周醫生,你怎麼就那麼確定,傅爺和徐小姐就已經真的離婚了呢?
他們青梅竹馬,早年就已經相戀了,他們心裡麵隻有彼此,你最清楚不過了。
傅先生心裡隻有徐小姐一個人,徐小姐心裡麵也隻有傅先生一個人。
我是絕對不會相信,她會愛上彆的男人的,特彆是周醫生你。
如果你們之間有可能,傅爺回國之前,她就已經是你的女人了。
那麼多年了的空白時間,你都爭取不到徐小姐的心,難道現在你就能得到她的心了嗎?
周醫生,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很難了。
命運不公,想儘辦法的折磨他們。
他們所承受的折磨,難道還要加上你給的嗎?”
周逾白彆的勸告一概是聽不進去的,他隻抓住了一個重點。
逼近尹司南問:“你說什麼?什麼叫,我怎麼就那麼確定,她們是不是真的離婚?
難道,他們離婚還能有假?”
尹司南也注意到,周逾白抓住了重點。
他立馬轉移了話題:“周醫生,婚姻有的時候,隻是一張紙。
無論是結婚還是離婚,心裡都隻有彼此的人,就是真的夫妻。
彆人怎麼都拆不散的。
不怕實話告訴你,徐小姐親手策劃的婚禮,其實……”
尹司南話還沒說完,就有人出來喊:“尹秘書,傅爺醒了。”
尹司南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過去,指著周逾白說:“周醫生,好自為之吧,不要介入當一個第三者。”
周逾白站在原地。
他沒想到,他隻是拿了徐景好的禮服,擺了那樣一個場景給傅硯池製造一些誤會。
竟然會炸出這麼讓人震驚的消息來。
沒有離婚嗎?
後半夜剩下的時間,周逾白回到自己辦公室後麵的休息室,卻怎麼都睡不著。
自從徐景好晚上在這裡輸營養劑睡了幾天之後,周逾白也不怎麼回家了,晚上幾乎就睡在這張為病人檢查的床上。
隻是這張小小的病床,隻睡過徐景好、和他。
睜眼到天亮,隻等著陳姝意那邊能早點有消息。
傅硯池那邊,送醫之後,胃還出血兩次。
尹司南大早上頂著兩個黑眼圈,人都快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