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
死?
傅硯池怎麼能把死這個字,和徐景好聯係在一起呢?
他緊緊捏著的拳頭,狠狠朝著周逾白揮了過去。
前所未有的用儘全力。
一拳頭就讓周逾白牙齒混著血‘噗’了出來。
徐景仁上來緊緊的抱住徐景好,不住的問宋嘉栩:“我姐姐到底怎麼了?
是氣急攻心突然吐血,還是彆的緣故,你告訴我?”
宋嘉栩來不及在這時候解釋什麼。
隻有他和周逾白是最清楚徐景好現在的狀況。
原本就快要堅持不住的徐景好,今天還受了這麼大的刺激,嚴重到吐血暈死過去。
現在宋嘉栩擔心的是,人還能不能救得回來。
宋嘉栩拉扯住周逾白,生怕他在這個時候跟傅硯池扭打到一起,那豈不是耽誤了徐景好的病情?
“周醫生,趕緊先看看徐小姐吧。
傅總,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你的未婚妻卓小姐,已經把徐小姐逼上絕路了,難道你們現在就想看到徐景好死嗎?
徐小姐已經打算出國給你們讓路了,從此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麵前礙著你們的眼。
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待她?”
傅硯池根本就沒聽進去宋嘉栩的話。
他一把抓住周逾白的衣領:“周逾白,你到底對徐景好做了什麼?
她不是和你在一起了嗎?
你們不是睡了嗎?
是你讓她懷孕的,對不對?
她懷了你的孩子,你為什麼是讓她的身體變得這麼差?”
周逾白也絲毫不客氣的一拳頭往傅硯池的臉上錘了回去。
“罪魁禍首是你!”
周逾白將這些天無論是家族生意還是眼看著徐景好受罪的全部怨氣狠狠的發泄在傅硯池的身上。
傅硯池的一群保鏢快速上來。
傅硯池卻不準任何人插手。
救護車趕到的時候,徐景仁抱起徐景好的身體就送上了救護車的擔架。
宋嘉栩拉扯住周逾白的手:“周醫生,彆打了,徐小姐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徐小姐現在需要你,你不能不管她。”
宋嘉栩照顧徐景好以來,一直都很堅強。
可這一刻,他還是繃不住了。
眼淚不住的流。
那邊。
徐景仁已經上了救護車,一直拉著徐景好的手。
救護車上醫生正在做急救措施,徐景仁一直喊著徐景好:“姐,我是景仁。
我永遠都是你弟弟,我一直都是你的親弟弟。
算我求求你了,你不要睡過去,你一定不要睡過去,你彆丟下我。
媽媽已經神經兮兮的,我隻剩下你了。
姐,求求你,不要睡……”
急救醫生詢問:“家屬可知病人病曆情況?我們現在需要用藥。”
徐景仁哭著搖頭:“我姐過往沒有什麼病症,她連感冒都很少。
對了,她懷孕了。”
徐景仁猜著,或許還有彆的什麼病,可是剛才太亂了,卓輕婉和宋嘉栩周逾白他們都沒有說清楚到底是什麼病。
救護車後麵,傅硯池和周逾白已經沒互毆了。
兩人開車都朝著救護車的方向趕去。
車流之中,兩人瘋狂飆車,甚至氣憤至極,朝著對方的車子撞過去。
傅硯池開著他的勞斯萊斯,而周逾白也駕駛著一輛邁巴赫。
兩輛豪車就那麼在車河中肆無忌憚的撞擊。
雜亂的車流,不停的碰撞,低空飛過的直升機。
場麵很亂很亂。
隻有宋嘉栩開著徐景好的超跑,車速非常快的追上了救護車。
醫院,救護車上的徐景好被抬下來,宋嘉栩下車的時候連車門都來不及關,有保安追上來,她也隻是將車鑰匙丟了過去就朝著徐景好跑了過來。
徐景仁看到宋嘉栩那一瞬,一把抓住了他:“我姐姐到底怎麼了,她的病曆呢?
她生了什麼病?現在該怎麼辦,醫生都不知道該怎麼用藥。”
宋嘉栩:“我已經通知了徐小姐的醫療團隊,她們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求你們先救醒徐小姐,後續的治療有人過來接手。”
徐景仁聽到,姐姐竟然有個醫療團隊,這豈不是說明,她病的很嚴重?
“卓輕婉說,姐姐快死了?”
宋嘉栩狠狠抹了一把眼淚:“不會的,徐小姐最近求生意誌很強烈,她一定不會死的,一定不規劃。”
徐景仁心臟仿佛被人狠狠用力捏成了一團,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徐景好被推進急救室,護士拿著一疊東西出來:“誰是家屬,需要簽字。”
徐景仁快速走過去:“我,我是她親弟弟,我來簽。”
說完,抹了模糊住眼睛的眼淚,顫抖的手握著筆,在家屬那一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字之後,徐景仁差點跪求麵前的醫生護士:“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姐姐。
她才二十五歲,她還那麼年輕,她不能有事。”
“家屬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竭儘全力救治病人。”
醫生護士都進去急救室的時候,周逾白還沒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