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逾白看向宋嘉栩,腦子裡麵都是不可思議。
他知道,徐景好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好,而且被刺激到吐血,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會死掉啊。
演戲?
演到火葬場火化爐前麵?
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周逾白上去抓著宋嘉栩問:“小好呢?”
宋嘉栩淚眼模糊的看了周逾白一眼:“周醫生,徐小姐在裡麵。”
周逾白立馬厲聲道:“不可能!”
徐景仁跪在火化爐前麵,淚不停地流。
傅硯池終於冷靜了下來。
周逾白都說,不可能!
理智回到傅硯池的腦子裡,而不是滿腦子隻剩下和周逾白打個你死我活。
他看了看宋嘉栩,最終朝著徐景仁走過去。
他是了解徐景仁的,他對徐景好這個姐姐,極為依賴和喜歡。
傅硯池推開扶著他的尹司南。
尹司南擔心的很:“傅爺……”
傅硯池:“彆攔著我……”
他踉蹌幾步走上前,蹲下身來,雙手扶住徐景仁的肩膀。
像是哄著小孩一樣,放輕了聲音,語調也溫柔了不少。
“景仁……”
傅硯池試著喊了一聲,可徐景仁失魂落魄,眼睛直直的盯著火化爐的方向。
他的眼裡隻有眼淚,沒有焦距,誰都看不到一樣。
傅硯池心頭沉痛,感覺越發不好。
能讓徐景仁這樣,難道,他的妻子、他的摯愛徐景好,真的就在火化爐裡麵嗎?
傅硯池回頭,看了一眼火化爐,眼睛裡麵的淚,已經快要泛濫出來。
可他還是強忍著:“徐景仁,你看著我。
告訴我,你姐姐呢,她人呢?”
徐景仁的目光終於聚焦,他看著眼前的傅硯池,卻像是瘋了一樣,重力的一把推開了他。
“傅硯池,你怎麼好意思問我,我姐姐在哪兒?”
徐景仁眼裡的淚,瘋狂湧落。
他一隻手指著火化爐:“她死了,她在裡麵,我親眼看著我姐姐被推進火化爐。
我看到她的頭發在瞬間化為灰燼……
傅大哥,我叫你大哥,你把我姐姐還給我行嗎?
彆說叫你大哥,隻要你能讓我姐姐活過來,我叫你親爹都行。
為什麼?
為什麼啊?
你們這些口口聲聲說著愛她男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啊……
她還懷著身孕,三個月的身孕,寶寶在她的肚子裡都成型了。
一屍兩命,傅硯池,你告訴我,我姐姐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啊?”
徐景仁哭的像個孩子,抓著傅硯池不肯撒手。
他知道自己這個做弟弟的,奔波追名逐利,忽略了關心姐姐。
可是,姐姐肚子裡是懷著傅硯池的孩子啊。
傅硯池聽著徐景仁的話,如遭雷擊。
他是了解徐景仁的,他不會說假話。
徐景好懷孕三個月了?
三個月前他和徐景好還沒有鬨離婚。
那是他的孩子……
是他的寶寶!
“不可能……她懷著寶寶,為什麼不告訴我?”
周逾白也在這時候走了過來,他一把抓住傅硯池的衣領,厲聲質問:“你說,她為什麼不告訴你?
傅硯池,你做過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你心裡就一點都沒數嗎?”
傅硯池一拳頭朝著周逾白的臉上揮過去:“她懷著我的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你呢?
那天參加完宴會後,你做了什麼?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你故意誤導我,把她穿過的禮服、還有內衣內褲擺在你家裡,製造出她和你睡了的假象讓我看到,對不對?”
宋嘉栩掛著眼淚走了過來。
“傅總,你說什麼?
宴會,什麼宴會?
難道是顧青徽女士的宴會?
那天,徐小姐參加完宴會之後,我就帶著她回醫院治療了。
她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參加完宴會就已經沒有力氣了。
怎麼可能跟周醫生在一起?”
傅硯池聽到這裡,又是一拳狠狠的朝著周逾白的臉上捶了過去。
周逾白吐出一口血:“是,是我自私,自尊心作祟。
本來我帶走小好的禮服和高跟鞋,是覺得放在醫院裡不合適。
誰知道你竟然會找過來呢?
既然你來了,那我就成全你。
是我故意去買了女士的內衣內褲,刻意的擺放在家裡的地上。
我就是想讓你誤會小好跟了我,做了我的女人。
傅硯池,你難道就會不會檢討你自己嗎?
你怎麼不想想,我為什麼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