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栩從頭到尾淡定的看著周逾白。
周逾白瘋狂的問過之後。
才突然停了下來,一瞬間,淚流滿麵。
宋嘉栩看周逾白稍微沒有那麼激動了才開口。
“周醫生,我沒有顧青徽女士的聯係方式。”
宋嘉栩說的是實話。
好幾次,他其實是想要找顧青徽那邊問問情況。
可惜,沒有聯係方式。
除了聯係方式之外,他和顧青徽那邊也不熟。
見周逾白情緒還是有些下不去,宋嘉栩再次重複了一遍。
“周醫生,徐小姐的遺體,是小徐先生親眼看著火化的。”
周逾白:“我多希望,這一切都是你和小好設局欺騙大家的。
我以為,我提前知道小好的病情,至少是可以知道真相的。”
宋嘉栩就那麼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周逾白讓開了門。
他背過身,擦了眼淚。
在回過頭來時,對宋嘉栩說道:“小好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生活,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可以告訴我。
或者你也能求助尹秘書,你照顧小好的這個人情,我、傅硯池、徐景仁,無論是誰,都願意湧泉相報。”
宋嘉栩:“不必,照顧徐小姐是我自願的。
即便徐小姐不給我錢,我都是願意照顧她的。
周醫生,保重,再見。”
宋嘉栩走了。
帶著徐景好希望他好好生活的希望走了。
出國的事情辦理的很順利。
拿著機票登上直飛的飛機,宋嘉栩就這麼離開了。
周逾白還是關注著宋嘉栩。
隻是,宋嘉栩出國之後,一切聯係方式全都切斷了。
自此,周逾白再也聯係不上他。
周逾白也懷疑顧青徽會不會在背後瞞著他做什麼。
可是周逾白去問蔣皎姣的時候,蔣皎姣和顧青徽才聽說徐景好去世了。
顧青徽說:“我剛砸了錢,還在幫徐小姐尋那位和她骨髓相匹配的人,怎麼她就去世了?”
之後,顧青徽還帶著蔣皎姣去了徐家看許西宜。
徐景好死了。
許西宜被送回來之後,情況越來越糟糕了。
一場突如其來的病,和無端的思念以及懊悔,將許西宜不過幾天時間就折磨的像是個嚴重的病人一樣。
徐景仁竭力請了最好的醫生給她治療,又找了最好的心理醫生為她疏導情緒。
許西宜骨子裡是疼愛徐景好的,那幾年對徐景好凶、狠、如今全都化作了悔恨。
或許徐景好自己都沒料到。
她死後,從前身邊的人,一個個全都追悔莫及了。
顧青徽帶著禮物來看許西宜的時候,許西宜沒精力可以招呼她。
顧青徽拉著許西宜的手,說了許多安撫的話。
“西宜,你從小就是一個性子溫婉卻又堅韌的人。
這個坎,你也一定能夠挺過去的。”
許西宜眼神空洞,時不時的流著眼淚。
話,她都聽到了。
可是,人死了後,她才越發清晰的記得自己是如何一點點疼愛著徐景好長大的那些美好過程。
那些母女相伴的日日夜夜,點點滴滴,全都湧上心頭。
她以為,前麵那三年裡,她恨透了徐景好這個不是自己親生女兒的人混在自己身邊。
搶占了原本自己親生女兒的位置已經自己的疼愛。
可是,人沒了,許西宜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那麼在意,徐景好身上到底留著誰的血。
她是疼愛這個女兒的。
徐景仁拿來回來珠寶,就擺在許西宜的梳妝台上,她一抬眼就能看到。
徐景好還把所有錢,都留給她和徐景仁。
從前,徐景好嫁給傅硯池後,她恨不得徐景好多多的從傅硯池身上撈錢才好。
她不肯做,她還罵她,甚至脾氣上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如今,悔恨全都化作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灼燒著自己。
顧青徽勸了,最後也走了。
上車後,顧青徽歎了一口氣:“看到許西宜哭出那樣子,我都有些心痛了。”
說著,顧青徽目光望向車窗外。
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或許,是對許西宜中年喪失愛女的同情。
——
卓輕婉快要瘋了,她威脅了謝芳芳,可謝芳芳帶著傅婉婉那個殘廢,竟然跑了!
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就在卓輕婉瘋著要砸了謝芳芳住的這個家的時候。
尹司南帶著人到了。
“尹司南?怎麼又是你?謝芳芳呢?”
尹司南皺著眉:“卓輕婉,你還真是個人物。
徐小姐生病,所有人都被瞞了個嚴嚴實實,你卻弄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