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栩相信傅硯池說的每一句話。
他怎麼會不愛徐景好呢,可他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精明如傅硯池,也還是下錯棋,做錯了選擇。
傅硯池看過來的時候,宋嘉栩說:“寧肯絕後,也不會和她生孩子。”
宋嘉栩丟出一句話,猶如一枚深水炸彈一樣,炸在了傅硯池的心裡。
寧肯絕後,也不會和她生孩子?
這句話反反複複的在傅硯池的腦子裡麵回響。
傅硯池最後才問:“這是她告訴你的?”
宋嘉栩:“她早就以為你不愛她了,她也早就以為,你也不會喜歡她生的孩子。
她對人生早就絕望了。
孩子生下來,隻怕也會被你弄死,她又怎麼肯告訴你,她懷孕的事呢?
既然你研究過徐小姐的病曆,就應該很清楚,徐小姐懷著孕,有多難。
一邊是孩子,一邊是生命倒計時。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絕望了。”
傅硯池似乎終於想起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時候說過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她,是她故意引導,我當真該死!”
傅硯池說完,仰著頭看向天花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句話而心碎不已。
宋嘉栩:“二位,今天真的已經很晚了。
我明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實在是不能繼續陪兩位敘舊了。
從前的事情,不管對錯,都已經過去了。
還希望兩位,就此放下吧。
另外,徐小姐已經去世了,你們以後也不要再來打擾商小姐了。
你們對商小姐的打擾,真的沒有覺得不合時宜嗎?你們這樣做,太過分了。”
周逾白:“宋嘉栩,我承認自己有私心,承認自己做錯了許多事情。
可是,如今她回來了,我隻想彌補。
如果她願意用商小姐的名義生活,我不強求,隻是,我想見見她,我真的很想見見她。
我想親口跟她道歉,不求原諒,隻求能夠告訴她我的歉意。”
宋嘉栩:“周醫生,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徐小姐死了,徐小姐是徐小姐。
商小姐是商小姐。
我隻是剛好伺候在旁,並不代表她商小姐就是徐小姐。
而且你們多次騷擾,真的已經讓商小姐很困擾了。”
傅硯池:“宋嘉栩,我接受你所有的指責,你照顧過她,算是對我也有恩。
我為我曾經對你動手,道歉。
對不起。
可是,我是傅硯池,是她的丈夫,從她出生,我就和她一起長大。
我能認不出她是誰嗎?
你否定也沒用,她就是我老婆。
我要見我老婆,你不能攔著。”
宋嘉栩:“你老婆?老婆早就被你害死了,怎麼,現在還想要來害商小姐?
傅總,我知道,你很厲害。
你的傅氏集團也很厲害,可是和商家相比,你確定,你能承受得住商氏集團的怒火和報複?”
傅硯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隻要她。”
宋嘉栩淡淡一笑:“這年頭,小孩子撒潑打滾,非要要什麼,也未必要得到。
說不定還會被當成逆子,被家長狠狠修理。
大人更不可能想要什麼就要什麼,你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