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慕容雪薇勉強一笑,"我隻是隻是想起他一個人在那裡,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顧燁將她攬入懷中："孩子吃的苦,我們一定會讓蕭琬凝加倍償還。"
兩人依偎片刻,這才動身離開。城中街道尚未蘇醒,隻有零星幾個起早的商販在布置攤位。
顧燁和慕容雪薇裝作尋常夫婦,不緊不慢地向城門走去。
"站住！"城門處的守衛突然喝道,"什麼人？"
"小民夫婦,趕去城外祭祖。"顧燁裝出一副憨厚模樣。
守衛狐疑地打量著兩人："這麼早？"
"是啊,"顧燁賠笑道,"老母臨終前說要在早點祭拜,這不,我們趕著去。"
一旁的慕容雪薇低著頭,卻將守衛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
她注意到這守衛腰間彆著的令牌,正是薑淩雲麾下的標記。看來薑淩雲已經在城門布下了眼線。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喧嘩。原來是一個挑夫不小心打翻了擔子,水果滾得滿地都是。
守衛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這才不耐煩地揮揮手："去吧去吧！"
出了城門,兩人這才鬆了口氣。顧燁四下張望,確認無人跟蹤後,這才帶著慕容雪薇抄小路向莊子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張景和琉璃已經到了莊子。這是一處依山而建的小院,周圍種滿了高大的竹林,將院落完全遮掩其中。
"琉璃,你先去裡屋躺著。"張景取出藥箱,"我給你上些藥。"
琉璃搖頭道："多謝張大夫,我不礙事。倒是您,昨夜一直沒合眼,該歇息了。"
張景不由得一笑："我這個大夫,早就習慣了不分晝夜地照顧病人。倒是你,傷勢不輕,可不能硬撐。"
正說著,外麵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兩人頓時警覺起來。
張景示意琉璃躲好,自己則拿起一把藥鋤,緩緩向門口走去。
"是我。"門外傳來顧燁的聲音。
張景這才放下戒備,打開門迎兩人進來。慕容雪薇一進門就問："琉璃怎麼樣了？"
"夫人,我沒事。"琉璃連忙答道。
眾人安頓下來,張景取出一封信遞給顧燁："方才有人送來的。"
顧燁接過信匆匆看完,眉頭微皺："安王府果然有異動。近日頻頻有人進出,似乎在籌備什麼大事。"
"會不會是"慕容雪薇心中一動。
顧燁點頭："極有可能。安王向來與蕭琬凝交好,若蕭琬凝真的要造反，隻怕安王早就被她策反了。"
"那我們"
"不急。"顧燁沉聲道,"現在還不能貿然行動。安王府守備森嚴,我們得先摸清楚裡麵的情況。"
琉璃這時開口道："我倒是認識一個在安王府當差的小太監。要不要"
"此事交給我去辦。"顧燁阻止道,"你們現在都是案犯,不宜露麵。"
慕容雪薇看著窗外漸亮的天色,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顧燁說得對,可一想到孩子可能就在安王府,她就坐立難安。
"夫人放心,"顧燁安慰道,"我已經讓人去查探了。隻要有消息,立刻回報。"
慕容雪薇勉強點頭,卻又想起一事："城中現在風聲這麼緊,你的人"
"我自有安排。"顧燁笑道,"再說,薑淩雲也不是萬能的。他總不能把每個角落都搜遍。"
正說著,外麵傳來一陣鳥鳴。張景臉色一變："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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