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痕扣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太後管不了朕的房中事,朕若隻要你,她也奈何不得朕,
你放心,朕已經與她挑明了,你不必擔心她會找你麻煩。”
雲卿聽罷,微微仰頭望向他,直直的撞進了他蘊滿深情的眸子裡,心開始狂跳起來。
“您不立後不納妃,子嗣從哪裡來?皇位又該由誰繼承?”
蕭痕淡淡一笑,吻了下她的額頭後,輕飄飄地道:
“你若願意,就給朕生一個,你如果不願意,朕去宗室擇子立儲,這南蕭的江山斷不了。”
這下雲卿不僅僅是震驚了,簡直顛覆了她對皇室的認知。
尋常人家,正妻若三年無所出,長輩都會張羅著為兒子納妾。
權貴就更不必說了,三妻四妾是常態,隻為延綿子嗣,傳承香火。
他身為帝王,如今又正值盛年,怎能說出擇子立儲這等驚世駭俗的言論?
這要是傳出去,整個盛京乃至整個南蕭都會引起軒然大波。
若嚴重一些,甚至會動搖國本。
思及此,她猛地扣住他作亂的手掌,緩緩跪直了身體。
“陛下,您是中宮嫡出,皇室正統,這天下名正言順的君主,如何能有那般荒唐的想法?”
男人的視線順著微敞的被褥望去,目光漸漸變得深邃暗沉起來。
“朕勵精圖治,會守護好江山社稷與黎民百姓的,至於血脈傳承,朕還是剛才那句話,
你若願意為朕誕下皇儲,朕萬分歡喜,你若不願,朕也不會勉強你,更不會將你困在那深宮之中。”
說到這,他抽出一隻手撫上她精致的眉眼,細細勾勒臨摹,指尖帶著入骨的纏綿。
“卿卿,高祖皇帝沒能為孝慈皇後做到的椒房獨寵,不代表朕也無法為你做,
我活了二十三載,見過盛京許多的世家嫡女名門閨秀,但唯獨你入了我的眼,
而禦極後,朕的眼光變得越發挑剔,除了心儀的女子,朕都不會要,更不會幸。”
雲卿聽著他深情的訴說,眼眶漸漸泛紅,眸子裡蘊出了朦朧的水霧。
“陛下……”
蕭痕伸手替她擦拭眼角的淚痕,摟著她將她放倒在榻上。
“朕命人去請太醫過來為你瞧瞧,剛才泡了那麼久的冷水,可彆凍壞了身子骨。”
說完,他替她掖了掖被子,起身準備去喚冥起。
雲卿見狀,急忙從被褥中探出手臂,迅速勾住了他的後頸,定定地凝視著他。
“陛下為何突然決定不迎臣女入宮了?是被臣女傷了心麼?”
他堂堂帝王,許她後位,她卻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婉拒,哪怕是尋常男子都會失了耐心,更遑論他這九五之尊。
蕭痕被她雪白的胳膊晃得眼花繚亂,頭暈目眩的。
他微微彆過頭,沙啞著聲音道:“朕前晚聽到你與青蘭的談話了,知曉了你不願入宮的原因,
卿卿,我也不想看你在後宮凋零,最後油儘燈枯香消玉殞,你若喜歡外麵自由自在的生活,朕便成全你,
住在宮外沒什麼不好的,大不了朕辛苦一些,每晚都出來與你相會,比在後宮更愜意更自在。”
說完,他又柔聲勸慰,“聽話,讓太醫過來給你把把脈。”
在她眉心印下一吻後,開始伸手開始掰她圈在他脖子上的胳膊。
手被扯下來的那一瞬,雲卿又掙脫他的鉗製,迅速朝他腰封探去。
“陛下,您幸了我吧,隻有彼此身心交融,才不枉相愛一場。”
蕭痕的眼底劃過一抹遲疑之色,身體卻格外的誠實,想寵她疼她愛她。
他猛地閉上雙眼,沙啞著聲音開口,“你發了熱,得馬上診治,乖,彆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