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石岩懷裡的瑋哥兒見母親離開,突然大哭了起來。
裴玄猛地抬頭,目光如利刃般瞪過去。
“將這賤種剁了喂狗。”
石岩咽了咽嗓子,硬著頭皮勸道:“世子,不妥啊,如今滿城皆知那李生登門認親的事,
您要是把孩子就這麼處置了,他告去京兆府,裴家怕是無法脫罪。”
裴玄撐著膝蓋準備站起來,襠部突然暈開撕裂般的疼,又迫使著他跌了回去。
他死死咬著牙,眼底怒意翻騰,恨不得將這孽障淩遲三千刀。
可石岩說的也有理,那姘頭還在府外候著呢,如果交不出人,事情怕是會越鬨越大。
眼下他得蟄伏,找準時機再給那對奸夫淫婦致命一擊,不能自毀生路。
“那就將他扔給那野男人,然後派殺手去客棧殺了他們。”
這個賤種若活著,他身上的恥辱將永遠也洗刷不掉,所以他必須死。
石岩不敢再勸了,躬身應了聲‘是’後,抱著孩子匆匆走出了屋子。
裴玄目送他離開後,緩緩垂頭朝自己的襠部看去,隻見衣袍被血水給染透了。
“蠢貨,都杵在外麵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請大夫。”
“……”
…
蘇相府。
後花園內,蘇雪柔正立在池邊喂魚。
從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她現在的心情很不錯,嘴裡都不自覺的哼出了小調。
隻要一想到雲卿那個賤人去乾寧殿妖媚惑主,被一眾內閣重臣抓了個正著,她就忍不住想要狂笑。
乾寧殿是什麼地方?
曆朝曆代除了皇後,任何女人都不準踏足的政權中心。
雲卿不要臉的湊上去,就等著被文武百官們口誅筆伐以死謝罪吧。
“姑娘,您說老爺他們真的能成功嗎?”婢女在一旁憂心忡忡的問。
蘇雪柔拍了拍掌心的餌料碎渣,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自從高祖皇帝強奪臣妻留下千古罵名後,這便成了整個盛京所有權貴世家不敢觸碰的存在,
她雲卿沒了父親,雲家也沒了兵權,百官朝她施壓,誰都護不住她,等著吧,她的死期快到了。”
這時,一個粗使丫鬟匆匆走了過來,稟報道:“大,大姑娘,老爺回府了,讓您趕緊去趟正院。”
蘇雪柔聽罷,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想必父親已經得手,回來與她商議下一步計劃的。
她撈過婢女遞過來的濕巾擦拭了一下十指後,提著裙擺大步朝正院方向而去。
主屋內。
蘇首輔滿臉陰沉的坐在椅子上,渾身散發著一股壓抑的怒火。
蘇夫人替他倒了杯茶水,試探性的問:“可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相爺?”
自從丈夫兩年前入閣拜相位極人臣後,她就不曾在他臉上見過這樣難看的神色了。
“是同僚們……”
剛準備繼續說些什麼,蘇首輔突然厲聲打斷了她,“你給我閉嘴。”
蘇夫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開口了。
片刻後,蘇雪柔滿臉喜悅的走進屋內,看都沒看親爹的臉色,直接詢問:
“父親,你們將雲卿處死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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