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見她走到樹下的土堆處,隱隱猜到裡麵埋了什麼,不禁失笑。
原來她說的‘口福’是指這個。
果真素了太久,會不受控製的曲解她的意思。
眼看她撐著腰肢準備蹲下去,蕭痕急忙衝上前攔住了她。
“我來,你彆動。”
這要是一個沒蹲穩,身子往前傾,小腹磕在地上就麻煩了。
接過青蘭匆匆送來的鏟子,他邊鏟邊問:“何時釀的酒?”
雲卿眨了眨眼,如實告知,“某人四年前不辭而彆的第二日,我將對他的少女情愫全都藏在壇子裡,埋進土堆了。”
某人臉上的笑容一僵,抬眸朝媳婦兒望去。
見她笑意盈盈的,不像是生氣,懸起的心又放了下來。
“埋得好,他那般不知好歹,辜負了美人心,活該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另嫁,獨自在東宮肝腸寸斷黯然神傷。”
話落,他從刨開的坑中取出酒壇,拭了拭上麵的泥土,起身走到她麵前。
“四年前你埋進去,四年後我取出來,卿卿,你這一生圓滿了嗎?”
雲卿眼眶一澀,眸中有水霧氤氳。
她當年釀這酒時,想的是餘生再無交集,彼此陌路天涯,哪曾想過有重逢之日,相愛之時?
蕭痕將手裡的酒壇交給青蘭,掏出帕子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痕,緩緩將她擁入懷中。
“歲月更替,鬥轉星移,還好我沒弄丟你。”
雲卿伸手回抱住他,吸了吸鼻子後,啞聲道:“對,你沒有弄丟我,從始至終你都在努力為我們創造機會。”
若沒有他的強勢與執著,若他不纏著她拘著她,他們今生怕是隻能錯過。
蕭痕吻了吻她頭頂的發絲,與她額頭相抵,“等回京後,我就下旨立你為後可好?”
雲卿盯著橫在兩人中間隆起的小腹,眸光透亮。
她那麼努力的爭取百姓與將士們的擁戴,不就是為了給未來的孩兒最體麵最尊貴的身份麼?
如今帝王肯冊封,而她也消受得了,自然沒理由再拒絕。
“好。”
蕭痕的心在她說出這個好字時,徹底落到了實處。
他打橫將她抱起,大步朝正屋走去。
“答應了就不許再反悔。”
雲卿靠在他懷裡,緩緩閉上雙眼,“若為後,不僅我能得到正妻的位份,我的孩子也能成為皇室的嫡子嫡女,我為何要反悔?”
她不是李氏,也不會成為第二個李氏。
既然將這兩個孩子帶到了這世上,她就要給他們最好的,誰也彆想擋她的路。
兩人回到正屋後,雲卿將那壇桃花釀開了封。
她不能飲酒,便以茶代酒陪帝王小酌了幾杯。
喝著喝著,兩人的目光就粘在了一塊,然後從桌前挪到榻上。
雲卿信了裴韻之前在彆院說的那番話。
男人,確實更喜歡身體豐盈的女子,他能從那溫香軟玉中品出更多的趣味來。
雲卿顫著手將榻上的帷幔放下一層又一層。
直到徹底將光亮擋在外麵後,才遂了他的意,躺在細軟之中任他施為。
他倒是沒完全失去理智,知曉有些地方暫時碰不得,便不去招惹。
也正因為這樣,才叫他尋到了彆的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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