繈褓裡的小公子:“……”
他招誰惹誰了?
為嘛外祖母跟親娘要把他當姑娘養?
嗚嗚,他不要做嬌滴滴的小娘子!
程夫人見女兒滿臉得意,忍不住笑罵,“我這是好心被你當做驢肝肺,以後你的事我不管了。”
說完,她起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程雅撇撇嘴,依舊堅持自己的原則。
她才不靠兒子在婆家站穩腳跟呢,人家是大長公主,哪怕她生十個兒子,也越不過對方去。
隻要彼此的矛盾一直存在,她在餘家就彆想有好日子過。
隱忍三年,那是看在餘淮的麵子上,如今她有兒有女,還受那窩囊氣作甚?
再說了,餘淮已經答應她脫離長公主府,她就更沒必要再回狼窩,看那對母女的臭臉色。
前廳。
大長公主端坐在上位,冷眼看著垂首立於廊下的管家。
“本宮親臨,卻不見貴府半個人影,這便是你們安國公府的待客之道麼?”
說此一頓,她突然譏笑出聲,“本宮倒忘了,這裡不是安國公府,而是國公夫人名下的一處嫁妝宅子,
嗬,好好的大長公主府不住,非要跑到娘家生產,結果呢?還不是流落到這彆院裡,白白掉自己的身價。”
管家低垂著頭,有心想要反駁兩句,可到底畏懼皇家嫡長公主的威儀,一個字都不敢吭。
大長公主麵色發寒,死死攥著手中的帕子,心底那股逼程氏簽下和離書的念頭越發濃烈了。
還接她回什麼公主府,直接一拍兩散日後互不相擾。
回廊儘頭傳來腳步聲,管家小心翼翼地轉頭望過去。
見夫人與姑娘抱著小主子朝這邊走來,不禁鬆了口氣。
大長公主微微抬眸,一眼就看到了程夫人懷中抱著的粉色繈褓,眼底劃過一抹嫌棄之色。
生了個女孩,不藏著掖著,抱出來顯擺什麼?
程雅走進正堂時,捕捉到了她那好婆母眼底一閃而逝的厭惡
至於厭惡什麼,那還用猜嗎?
娘還說將真相告訴她,可像她這樣的人,壓根就沒資格知道。
她就是要讓她稀裡糊塗的蒙在鼓裡,等到了合適的時機再和盤托出,狠狠抽她的臉。
“臣婦給大長公主請安。”
母女倆麵無表情的朝上首福了福身,多少有點敷衍。
大長公主冷眼看著她們,譏諷道:“你安國公府膽子大,架子也不小。”
“殿下言重。”程夫人不卑不亢的開口,“按律,一品誥命夫人麵見公主隻需福身,臣婦此舉並無不妥。”
大長公主一噎。
她確實沒法從這上麵糾錯,畢竟人家是超一品的國公夫人,又是有誥命的都督夫人,見到公主確實不用下跪。
“那她呢?她是本宮的兒媳,我們許久不見,她向本宮下跪請安應該在情理之中吧?”
程夫人沒回應,而是偏頭朝身後的女兒望去。
程雅揚了揚眉,笑問:“殿下還認不認我這個兒媳?如果認的話,先請您將餘淮納的那個妾給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