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天他宣布成功時,同他媽媽打電話時,說起我在給他炒菜,讓我發出聲音時,我竟有一絲欣喜,那一絲欣喜居然超過了我聽到他成功時的欣喜,但我最終沒有發出聲音,那是他母親,不是朋友,不可能接受我這個人的存在,對我這種人帶著職業都無法掩蓋的天生的惡意。我那僅存的一絲高傲不允許我接受這樣的質疑。我怕我在自辯的過程中,自尊心受打擊,傷害了他和他母親的關係,甚至最終抑鬱起了,選擇自殺。我多希望我沒有結過婚生過孩子,乾淨的站在他身邊。
如果這是一場賭局,那我的結果就是因為破壞規則而出局。我最終依舊一無所有,還浪費了時間,欠下了青春。留下的不知是遺憾還是後悔了。
我突然不想同阿林繼續了,我太需要錢了。但我又不想跟他提錢。我覺得會兩個人都很尷尬。我喜歡那種說得清的,第一時間能把錢給我的。
但是我又會覺得這種關係絲毫沒有意思,因為我甚至可能都不想同對方多說一個字。隻想著收了錢,馬上把債務還了,馬上結束這一次的見麵。
我好像很難同彆人說些什麼了,沒有真正交心,能聽我傾訴的朋友或者愛人,我快被情緒吞沒並且殺死了。
好像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比如周日前必須完成的債務,恰好發生的聯係,一開始不太想去的感覺,最終因為想著反正要回去找證件決定回去,同阿林提起要回去的事,他一開始說可以,然後,開始各種質疑性的問題接踵而來。
阿林說要同我回學校,我說學校對我來說是淨土,不能帶他去,碰到我的朋友不好。
我甚至提起靈芝,開玩笑說靈芝胸大可以介紹給他認識。他甚至說那就更要跟我回去了,主要是想去見見我的朋友。但最終我大腦空白,情緒失控還是說了句:你這樣的人,不能害了靈芝這樣的話激怒了他。
阿林說:她湖南師範,我湖南科技,怎麼就配不上?
然後我們就提到了私生活混亂,提到了他的固定炮友們。提到了靈芝的純淨,靈芝甚至是處女,提到了靈芝的要求很高。提到了他說以後還不是會找個人搭夥過日子,我說靈芝不會。
我快和自己和解了。我可以直麵過去的自己了。我經過我之前跳河和要跳河的地方,經過我之前在半夜時偷偷滯留的地方,經過我在過年時走到的地方。我可以安靜的看著過去,曾經歇斯底裡的自己了。我雖然那些記憶依舊深刻,雖然無法完全忘掉這些。但我好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並且感受到她那時的掙紮,隻是想過去摸摸她的頭,告訴她要和自己和解,告訴她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內在恐懼的將自己縮成一團的那個小孩突然猶豫著站起來了,她想去給過去的狂躁的自己一個擁抱。想摸摸她的頭,安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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