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扯了扯易忠海衣袖,易忠海無奈道:“您老吃飯了沒?沒有話就和我們一起吃一點吧。”
聾老太太臉色這才好了一些,笑著道:“還沒吃。”
一大媽拿了一副碗筷給她,易忠海邊吃邊和她商量賣煤的事情。
“您老這次打算買多少煤?”
聾老太太咽下嘴裡的酸菜,伸出一個手指道:“一千斤,不過我隻有八個銀元。”
“那就買八百斤吧!”易忠海懶得和她多說什麼。
何大清冷嘲熱諷道:“你要是隻有八個大洋,我直接去吃屎,你要是不止八個大洋你說該怎麼辦?”
聾老太太反問道:“我一沒工作、二沒孩子,你告訴我,我哪裡來的錢?”
何大清冷哼一聲道:“老太太非要我揭你的底嗎?”
聾老太太毫不在意道:“是,這四合院以前是我家的沒錯,但現在就隻有我住的那個小破房間是我自己的。”
“難道祖輩富裕,我就跟著富一輩子嗎?”
易忠海和一大媽驚訝無比,怪不得聾老太太一開始就住在這院子裡,原來這是她家的祖屋。
“就像你師父讓你複辟滿清,你複辟了嗎?”
又是一記重磅炸彈,不過易忠海倒是沒那麼驚訝,他對何大清的身份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何大清的師父,是滿清的禦廚,老頭到死的那天都沒有剪下辮子,一直做著複辟的蠢夢。
有些人在奴才做習慣了,你讓他站起來,他還以為你是在害他。
何大清不屑道:“那又能怎麼樣,我們家三代雇農,就到我這輩運氣好,跟禦廚學了一身本領。”
“我師父他說他的,我活我的有什麼問題嗎?倒是你這個老太婆,奸懶饞滑樣樣占。”
“死到臨頭了,怕沒人埋,這才把祖屋一賣,就開始鄰居好!鄰居棒了。”
“這院子你至少賣了三千現大洋,你這些年一直趴在易老哥身上吸血,你現在敢說你沒錢?”
聾老太太牙齒都快咬碎了,易忠海也是猛然驚醒,這老太婆原來這麼有錢。
“我那些錢是留著準備養老的,我不得給自己準備一副好壽材嗎?”
何大清雙手一攤道:“那關易老哥什麼事,老太太你捫心自問,這些年除了易老哥,就數我對你救助最多!”
聾老太太轉過頭去不說話,何大清繼續說道:“可是你是怎麼做的?上次柱子打一大媽和易豐,這事你明明可以阻止,但你卻沒有。”
“在大院裡,除了賈東旭外,柱子就最聽你的話,你的這種行為,讓我感覺這些年給你吃的東西,都是在喂狗!”
聾老太太支支吾吾道:“當時我不在家,我出門訪友了。”
“放你媽的狗屁!”何大清憤怒不已,易忠海連忙製止了他。
“老太太,你要是想讓我幫你買煤,你就把大洋拿過來,我收了錢自然會去幫你買。”易忠海淡淡道。
聾老太太也吃不下這飯,端著碗拿了一個白麵饃饃就出了門。
易豐這才明白,為什麼何大清會那麼討厭聾老太太,當初她喊一聲柱子就能解決的事情,她卻沒有開口。
這讓易忠海和何大清很是不悅,感覺這麼多年對她的幫助,都喂了狗。
“大清你人也老大不小了,這脾氣該改改了。”易忠海苦口婆心的勸說。
何大清點了點頭,道:“都是柱子太愛惹我生氣了,不然我早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