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虎渾身冒汗,手裡的筆似有千斤重,怎麼也動不了,閻埠貴揉了揉額頭,拿著他的手剛準備教他怎麼寫。
張大虎手就自己動了起來,閻埠貴疑惑的看著他,合著這小子真的要有人握住他的手才能寫。
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負責敲鈴的老頭,將鐵片敲得巨響,課間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
學校門口有許多小攤,但大部分學生是沒有錢去消費的,何雨水聽到糖葫蘆的叫喊聲,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哥,你說糖葫蘆好不好吃?”何雨水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易豐。
易豐頭也沒回道:“不好吃,酸的!”
“我就喜歡吃酸的!”何雨水激動搖著易豐的手,易豐起身牽著她朝學校外走去,張大虎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也要去!我媽今天也給我零花錢了。”
三人結伴跑了出去,其他沒有零花錢的人羨慕的看著他們。
學校門口不論什麼時代,都不缺小商販,扛著冰糖葫蘆的大叔、叫著豌豆黃的大嬸、賣小玩具的大姐姐……
何雨水喜歡來陪易豐上課的一個原因就是,學校門口有很多稀奇玩意,但她不貪心,隻要能有一樣就好。
張大虎激動道:“我媽要是能多給我點錢就好了,這些東西我都要,尤其是那個小手槍玩具。”
易豐平靜道:“快點買完,早點回去吧,這外太冷了。”
易豐直接來到賣糖葫蘆的大叔麵前,買了兩串糖葫蘆,遞給何雨水一串,何雨水抱著糖葫蘆舔了起來。
張大虎最終放棄了一直都想要的小手槍,買了兩塊豌豆黃,三人回到教室後,易豐咬了一顆糖葫蘆。
然後遞給於海棠,於海棠吃一顆又遞給於莉,隨後才是張大虎,張大虎也將豌豆黃和幾人分享。
直到中午下課回家,何雨水的糖葫蘆都還沒有吃完,還留著三顆。
由於雪下得太大,易豐他們下午的課就取消了,易豐牽著何雨水,何雨水拿著糖葫蘆,一邊踹雪一邊回家。
到家後,何雨水將糖葫蘆遞到一大媽嘴邊,“哥哥說要分享,他的糖葫蘆分給同學了,我的給王媽媽吃一顆。”
一大媽笑著咬了一顆,另外兩顆,何雨水是留給易忠海和何大清的,一大媽將飯菜端了上來。
中午的飯菜很簡陋,窩窩頭、雜糧粥和鹹菜絲,易豐一口吃半個窩窩頭,像這種窩窩頭他一頓能吃四個。
一大媽邊喝粥邊問道:“柱子今天是不是沒去上學?”
“沒看見他,應該是沒去。”易豐嘴裡滿是窩窩頭含糊不清道。
何雨水喝著粥說道:“今天我哥哥他們分教室,還換老師了。”
“老師就是我們大院新搬進來的那個老師。”
一大媽笑著道:“那這樣挺好,你們兩個在學校有沒有受欺負,我去他家拉家常的時候就可以問到。”
易豐拿起第二個窩窩頭,夾了一點鹹菜絲,邊吃邊說:“我覺得他國學教得挺好的,比其他年輕老師有水平多了。”
一大媽讚同道:“那是當然,我聽說他十幾年前就開始教書了,從鄉下教到城裡,肯定是很厲害的。”
一大媽突然想到了什麼,起身就要去拿碗筷。
“媽你要去給傻柱送飯嗎?”易豐問道。
“那孩子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我去給他送幾個窩窩頭。”
易豐放下碗道:“我去送吧,外麵下著大雪呢。”
易豐接過碗筷,夾了一些鹹菜絲,又盛了四個窩窩頭,這些應該夠傻柱吃了。
易豐來到傻柱家,直接推門而入,從早上何大清離開到現在傻柱都沒有下過床。
易豐將飯菜放在桌子上,淡淡道:“飯菜放桌子上了。”
傻柱抬頭看了一眼冒著熱氣窩窩頭,毅然決定過一會兒再吃,易豐可不管那麼多,轉身就離開了。
吃完飯後,易豐去洗碗,何雨水在給一大媽說她今天學會寫的字。
“這個字叫牛,哥哥說了,是牛馬的牛。”
一大媽揉了揉何雨水頭發,易豐洗完碗筷
拿出書本道:“媽要不我教你認字吧。”
一大媽有些驚訝,不自信道:“我年紀都那麼大了,還學得會這些嗎?”
易豐一臉認真道:“怎麼學不會?這又不是什麼難的,夜校你不好意思去,那我這個兒子教你,你不會還會不好意思吧。”
一大媽笑著道:“那你教媽,媽想學的不多,就想知道名字怎麼寫。”
夜色伴隨著大雪落下,軋鋼廠某個廠房卻是燈火通明,一群工人絲毫不懼寒冷聚精會神的盯著黑板。
講台上,一名婦女聲音洪亮的講著課,易忠海哈了一口氣,繼續在小本本上練習寫字。
“好了同誌們!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大家下去多練習。”
眾人拿著小本本散開,何大清麵色鐵青的走到易忠海身旁,低聲說道:“老易,晚上來我家喝點。”
易忠海疑惑的點了點頭,何大清今天一直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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