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爾濱瞬間愣住了,支支吾吾道:“我用筆把今天的年月、地點和發生的事記錄下來就行。”
安菲婭搖了搖頭,這是一個華而不實的人,有想法卻沒有能力。
“菲婭姐,不是都集體經濟了嗎?為什麼還會有學徒工?”
安菲婭苦笑道:“分工不同,是允許部分私人經濟存在的,就像我們所在的地方,隻有重工業,
冬天期間,衣服鞋子這些輕工業,運不進來,如果取締了這些店,冬天期間衣服鞋子壞了,就沒有穿的。”
易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蘇聯集體經濟模式和華夏完全不一樣,蘇聯強製規定,所屬的國家隻能生產某種工業。
比如a國生產軍工產品,那就隻能生產軍工產品,b國生產衣服,
就隻能製做衣服,這樣的好處是,每個國家都會因為利益捆綁團結在一起,壞處就是沒有自主權。
易豐看著泰爾濱平靜道:“我覺得你可以這樣寫。”
“冰雪泡爛的小木屋內,人們穿著厚重破舊的衣服,醉得跟爛泥一樣的人,祖孫三代擠在低矮狹窄的客廳中。”
“爺爺在茶壺前咒罵著不成器天天喝得爛醉的爸爸,孩子因為家庭的困境,被送去店裡當學徒,
光著腳睡在地板上,天不亮就要起床給老板一家做飯帶孩子。”
“無數次寫信回家,希望母親能來接自己回家,卻都了無音訊,當他再也忍受不了虐待逃回家時,這世上唯一愛著他的母親正在出殯。”
“母親不是不回信,而是孱弱病重的身體,讓她無法握筆!”
蘇菲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易豐總能給她帶來驚喜,泰爾濱驚訝得手中的酒壺掉落都沒有發現。
良久才感慨道:“你簡直是為文學而生的!!”
“恕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叫泰爾濱伊萬諾夫,很高興認識你!”
泰爾濱朝易豐伸出手,易豐握住他的手道:“我叫易豐,很高興認識你。”
“易豐!你簡直是為了文學而生的,你不是我們國家的人,
卻對我們國家的底層那麼了解,要是寫你們本國的,你一定會成為文學大家的!”
易豐剛想說些什麼,老板就拿著皮襖走了出來。
“小兄弟你來試試皮襖看看合不合身。”
易豐走過去接過厚重柔軟的皮襖,剛穿在身上瞬間就暖和起來,泰爾濱囂張的將易豐剛才說的話,說給老板聽。
老板人都傻了,這個蠢貨居然能想到那麼好故事?
“等著吧!我一定會揭露你的。”
老板無奈道:“做文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剽竊,你確定這是你自己的思想嗎?”
泰爾濱瞬間泄氣,支支吾吾道:“雖然不是我的思想,但是我可以把他用故事的方式寫進文學。”
老板攤手道:“這就是一個簡略的故事,你不過是加一些字而已。”
泰爾濱瞬間道心破碎,求助的看向易豐,易豐笑著道:“文學大多相同,都是在揭示陰暗麵,這不是抄襲。”
老板饒有興趣的看著易豐,問道:“這個故事是你想出來的?”
“嗯,我隻是把事實說了一遍,不算是我想的。”易豐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