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豐攔腰抱起梁拉娣,“你抱不動我……”
易豐滿臉輕鬆道:“你又不是有多重,還我抱不起你,我有那麼虛嗎?”
梁拉娣尬笑道:“隻是沒想到,你長得白白淨淨的,力氣還不小。”
易豐抱著梁拉娣往醫務室走,問道:“你渾身酒氣,為什麼還要到圍牆上走?”
“嗨,和他們打了個賭,賭我酒量怎麼樣,喝了五兩酒,如果還清醒就給我兩塊錢。”
“為了兩塊錢,你就那麼拚命?”
“大哥!那可是兩塊錢啊!我一個月都才三十四塊五,差不多是我兩天的工資了。”
“而且也不算拚命,掉下來也摔不死。”
易豐不解道:“你是幾級工?”
“四級焊工!”梁拉娣得意道:“不過我技術很快就能考五級焊工了。”
“四級工工資那麼低?不應該是五十起嗎?”
梁拉娣沒好氣道:“你拿北平和北市比,你覺得有可比性嗎?”
“你很喜歡喝酒嗎?”易豐再次問道。
“瞧你這話說的,如果沒有煩惱誰會喜歡喝這玩意,費錢還腦袋疼。”
“那你的煩惱一定很多。”
“等你死了男人,還要養四個孩子,你就明白了。”
易豐笑著道:“有沒有可能,我就是個男人。”
梁拉娣剛想說什麼,站在醫務室門口的丁秋楠就跑了過來,她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梁拉娣。
和她搶南易還不夠,現在又要搶楊豐嗎?
“這是怎麼了?”丁秋楠關心的問道。
“這位女同誌摔到了腳,你給她檢查一下。”
“行,你先把她放病床上。”
易豐將梁拉娣放下後,便去削菠蘿了,丁秋楠冷著臉給梁拉娣檢查了身體。
“沒什麼大礙,就是受了點皮外傷,我給你開點碘伏,你拿回去擦。”
梁拉娣疑惑道:“你沒有搞錯吧?我感覺我腳疼死了,怎麼可能就隻是皮外傷。”
“我騙你乾嘛?真的就隻是擦傷,你拿了碘伏就回去吧。”
梁拉娣更加不相信了,狐疑的看著丁秋楠道:“我路都走不了,你讓我回去乾嘛?”
張醫生聞言,走了出來,道:“秋楠,你去休息,我來給她檢查,骨科這方麵你不懂。”
丁秋楠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病房,張醫生一邊問梁拉娣哪裡疼,一邊朝那裡揉。
“哢嚓!”就在兩人談話間,張醫生猛然一用力,梁拉娣大叫一聲,隨後便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