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幽暗而寂靜的山洞中,雲驤努力靠近那座墓碑,想要看清上麵的名字,探究那背後的故事。然而,一股突如其來的璀璨光芒猛然間將她整個人包裹其中。那光芒耀眼奪目,仿佛能夠穿透夢境與現實的界限,將雲驤從深沉的夢境中猛然拽出。隨著光芒的消散,夢境如同脆弱的泡沫般破碎,雲驤猛然間從那個充滿謎團與哀傷的世界中驚醒。
醒來後的雲驤,發現自己依然置身於這個冰冷而寂靜的山洞之中。四周的石壁堅硬而冰冷,洞內的空氣帶著一絲潮濕與寒意,提醒著她這一切並非虛幻。然而,那夢境中的一切卻又如此真實,讓她不禁懷疑現實與夢境的界限究竟在何處。
雲驤緩緩坐起身來,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她回想起夢中的每一個細節,尤其是軒轅翊宸坐在墓碑前的那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她試圖理清思緒,想要弄明白那墓碑下究竟埋藏著怎樣的故事,又是誰的逝去讓那個冷漠決絕的戰神如此傷心欲絕。然而,這些謎團似乎並沒有那麼容易解開。
正當雲驤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時,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打破了山洞內的寂靜。“你醒了。”軒轅翊宸站在不遠處,語氣低沉卻透露出幾分關切。
她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軒轅翊宸的問候。兩人之間頓時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周圍隻有洞外呼嘯而過的風聲與洞內偶爾傳來的滴水聲相互交織,共同編織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寧靜與神秘氛圍。
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洞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呼喚聲,打破了洞內的平靜。“雲驤……雲驤……”那聲音清晰而焦急,雲驤立刻辨認出那是師兄江峰的聲音。她心中一喜,想要掙紮著站起來回應,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依舊虛弱無力,連簡單的起身都顯得異常艱難。
軒轅翊宸見狀,迅速上前一步,輕輕按住雲驤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勉強。“我去,你現在還很虛弱。”他的語氣堅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關懷。說完,他便轉身向洞口走去。
沒過多久,洞口處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軒轅翊宸與江峰師兄一前一後進入了山洞。江峰師兄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雲驤,臉色驟變,急忙快步走到她身邊,蹲下身來,將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仔細診察著她的傷勢。片刻之後,他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驚訝與擔憂:“怎會傷的如此嚴重?”
江峰師兄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雲驤傷勢的深切憂慮,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充滿了對同門的深厚情誼。雲驤望著師兄那充滿關切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然而,在這份溫暖之中,雲驤的心中仍有一絲牽掛。
“婉婉姐姐怎麼樣?”雲驤的聲音細若遊絲,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的,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對上官婉婉深切的憂慮與關切,即便此刻自己正被劇烈的疼痛所折磨,但眼神中卻滿是對上官婉婉的擔憂。在雲驤的心中,上官婉婉是如同親人般的姐姐。
旁邊的軒轅翊宸聽到雲驤的話,不禁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還有力氣去關心彆人。”他的話語雖簡短,但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強調雲驤此刻的“不合時宜”。
然而,江峰師兄卻以更加溫柔的聲音回應了雲驤的關切:“師父已經幫她看過了,她身上的傷勢並無大礙,隻是有些虛脫。可能是回來時太過著急,加上太過擔心你的安危,所以身體有些吃不消。”聽到這裡,雲驤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臉上露出了一絲安心的微笑。
隨後,一股強烈的疲憊感再次襲來,雲驤的眼皮漸漸變得沉重,最終陷入了昏迷之中。
此時,在某處幽暗的房間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而刺鼻藥味,與房間內的凝重氣氛相得益彰。四周靜謐的氛圍被一陣陣猛烈的咳嗽聲打破。隨後,一陣低沉而憤怒的咆哮聲如同驚雷般炸響:“混賬!我分明命你誓死守護她,為何還會讓她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若她有任何閃失,你死一萬次都不足惜!”這聲音中充滿了不可遏製的怒火,仿佛要將一切憤怒與不滿傾瀉而出。
跪在地上的身影正是平日裡在暗處保護雲驤的影衛,他顫抖著,聲音低沉而自責:“屬下無能,屬下當時收到緊急消息,說您正遭遇伏擊,情況危急。屬下心急如焚,擔心您的安危,這才擅自離開,屬下隻是想要趕去救援……”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悔恨與自責,深知自己的失職可能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在這沉重的自責之中,他還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長久以來,他第一次親眼目睹主上展現出如此激動失態的一麵,這與他往日裡所見的形象大相徑庭。
往日的主上,總是以一種超然物外的姿態屹立於眾人之上,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觸動他分毫。他的眼神深邃而遙遠,能洞察一切卻又對一切不以為意。無論是狂風驟雨還是風和日麗,都無法在他的心湖中激起半點波瀾。他對待任何事情都是那麼淡然,好似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又或是根本不值得他過多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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