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和他的堂兄夫婦倆一起過來了。
堂兄笑容滿麵地說:“我們能得到大人的親自光臨,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啊!還請大人上座!坐主桌主位!”
主桌是新郎的至親,如父母、兄弟姐妹、爺爺奶奶坐的,王玄策當然是不會喧賓奪主,去做主桌主位的。
王玄策拒絕了,他可不想被說閒話。
司馬景卻是一笑,他自認為奸計得逞了!
李福卻是一笑,說:“安了安了!不會有事的!嘻嘻!”
剛剛李福是特意轉了一下主桌,他似乎動了什麼手腳。
李福又在啃起瓜子了,他就看對方怎麼演,他也隨之好好地應對。
隻見到司馬景一直跟在堂兄的跟前,仿佛是他的兒子在娶媳婦一樣。
而他的堂兄每次都特意讓著司馬景。
上官儀見狀,由衷地感歎道:“人間冷暖莫不如此!彆看你不如對方年齡大,也彆看今天辦事的主家不是你!可是隻要你在世俗之中,你有官職,你的成就比其他人都要大的話,那麼彆人就不得不敬你!大哥也得敬你這個小弟!還得聽弟弟的話!”
王玄策一點頭,說:“可不是嗎?倆兄弟,當家裡要辦事,老大拿不出錢,小弟可以拿出錢,說話最響亮的人當然是拿得出錢的人!”
李福便說:“等一下,司馬景又坐在主桌的主位上,那就有意思了!要是他沒有坐上的話,那麼就是我們多慮了,可坐上,這意義就不同了!尤其是再對比,搭理我們的又有多少人?需要清楚知道的是縣令、縣尉、主簿都在!這可是一個縣最大的三個人!”
王玄策點頭,說:“這是在向我們示威啊!表示這裡說話最大的並不是縣令,而是他們!”
蔣師仁、朱世昌、蒯家祥都是冷笑連連。
至於程處亮則是躲在另一邊的,李福需要他在暗中行事,而不是擺在明麵上。
果然!司馬景坐在主桌的主位上,正好這位置是居高臨下!
像是上位在俯視著下位著王玄策等人!
再看看人們圍繞著的全是司馬景!
由此可知,他是有多囂張!根本就沒有把李福等人放在眼裡!
到了要開席的時候,司馬景和堂兄一起出聲的,兩人一起說的話就耐人尋味了:“在豐陽縣的天空下,我們一起高叫著,‘開席了!隻要有我們在,大家就能吃好喝好!’”
“好!說得太好了!太對了!”
其中一個老者站了起來,說:“我裘得成活了七十歲了!見過了眾多的縣令,又經曆了周、隋、唐三個朝代,不管是誰當皇帝,都需要我們這些人當小吏,幫皇帝維持!所以不能少了我們!我們還將世世代代地世襲下去!”
裘家人大叫:“對對!說得太對了!我們對於地方的穩定是有非常大的作用!”
何止是裘家人?
其他人也跟著叫了起來,“司馬家、裘家、石家都是我們豐陽縣之福!隻有他們世世代代都為我們縣的官吏,我們縣才能保持繁榮昌盛!一直好下去!”
既然他們做得如此之過分,李福不出來搞事情,那是說不過去的。
李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大叫:“不好了!災難就要降臨了!這都是因為你們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我的天啊!這,這,上天要降下預警了!不聽的話,真無法避開大禍了!”
“哈哈!”所有人都笑了,石凡的侄子石青鋒說:“我看他一定是傻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什麼災難降臨!來啊!降下來啊!”
也有很多人在指責李福:“在這大喜的日子,李主簿,你出此不當言論,意欲何為?”
人們一致地說:“是啊!實在是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