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回到三槍宗,迎麵來了管事,拉住蘇若,厲聲罵道:“你這小子!這些天跑到哪裡偷懶去了?派幾撥人找,都找不著,還知道回來!罰你掃一個月茅廁!”
“憑什麼讓我掃茅廁,我是出門修煉了。”
“宗門有宗門的規矩,你想出門就出門,每天的事務誰來做,再強詞奪理,看我怎麼收拾你!”
“按宗門的規矩,我六天沒回來,隻罰掃茅廁六天。”
“我說一個月就一個月。”
“我隻掃六天。”
“你敢,小子!少一天我扒的你的皮。”
蘇若兩眼瞪著他,說:“你等著!老子隻掃六天。”
話音未落,一巴掌就扇到臉上,左邊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嘴唇都腫起來,蘇若吐了一口血水,拿劍要衝上去。
“小子!還敢跟我動手,想死是嗎?”
旁邊的胖子拉住他,雙方僵持著,這時來了一位少女,說:“六叔,你又欺負蘇若,回頭我告訴阿爸。”拉起蘇若走開。
吃晚飯時,一個管事過來,宣讀宗門的處理結果:蘇若私自外出,違反宗門的規定,打掃廁所六天,每晚到後山黑風崖麵壁思過,期限一月,即日起實行。
“憑什麼?”蘇若怒問。
“我隻是宣布處理結果,不服你去問掌門。”說完就走了。
天黑了,蘇若穿上厚厚的衣服,前往黑風崖,背後有許多人指指點點。
“這小子,敢得罪六爺,找死差不多!”
“要不是小韻姐出麵,六爺會打得他幾個月下不了地。”
“這下也討不了好,晚上黑風一吹,不死也要掉層皮。”
蘇若不理睬眾人,大步走到後山,對著懸崖坐下,一陣陣黑風吹來,頸脖處像被刀子割一樣,兩腮麻麻的痛,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兩個時辰後,臉上有了小小的裂口,全身衣服一點一點的破裂,他冷得縮成一團。
“這是什麼鬼風,老子怕個逑!”把上衣脫下,光著膀子,用上衣護住襠部,坐直了,任憑黑風吹割。閉目運轉功法,咬牙堅持修煉。後半夜,他隻能趴在地上呻吟。
天亮了,風停了,極陽照過來,身上的血跡乾了,他穿上衣服離開。滿臉血痕、衣裳破爛的蘇若一出現,許多人都站著看。
“自作孽不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六爺走過來,哈哈哈大笑,指著蘇若說:“這就是違背宗門規定的下場!你們要謹記。”
蘇若瞪了他一眼,六爺喝道:“瞪什麼瞪,小心老子把你的眼珠挖掉!”跟在他身後的人說:“蘇若,還不快去打掃廁所!等一會六爺如廁。”看著蘇若離開的背景,六爺哈哈大笑,眾人也笑起來。
打掃完十六處茅廁,回到住處,換一身衣服,來到平時當值的功法堂,整理書籍。完工之後,就坐下看各種風物、人情、地理圖冊、傳說故事等書。他有一種很殊的本領,魂力強大,記憶力和理解力驚人。來三槍宗半年了,這裡的書已經讀了一大半。作為普通弟子,功法類的書是很難看到的,其實他就是個勤雜工。
晚上,來到黑風崖,坐下來,脫光上衣,風起,功法運轉,這叫混元功法,是宗門最基礎的功法,也是很多修士啟蒙功法。後半夜,他趴在地上呻吟。
天亮了,風停了,擦乾血跡,穿上衣服離開了。
早已有幾個好熱鬨的人,等在他回來的路上,遠遠的看著他笑。
打掃完十六處茅廁,回到住處,換一身衣服,來到平時當值的功法堂整理書籍,完工之後,就坐下看書。
六天裡,他沒有與人說一句話,後半夜的呻吟時間縮短了一個時辰。不用打掃茅廁了,他有了更多的時間,就把看書內容做筆記,寫感悟,去一趟青山城,買了些日用品和衣服,他在買女人衣服時,店主好奇的打量著他。
十天過去了,他脫下長褲,隻穿著一條褲衩抵抗,麵朝黑風修煉,已經不用趴著呻吟了。
二十天過去了,他的皮膚能夠抵禦黑風的切割,連褲衩都脫下,赤裸裸的對著黑風修煉,皮膚的韌性越來越強。嘗試迎著黑風往前走,開始隻能走幾步路,後來能走出一裡,隻是眼睛難受,常常是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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