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恩,五十多歲,這個年紀,肯定經曆過希時代,能夠作為代表,隻怕不簡單。
日耳曼男人特征明顯,栗色頭發,眼睛深灰微微帶藍。
臉型有棱有角,五官分明,再加上身材高大,冷峻中帶著帥氣。
初一見麵,伸手,微笑,“您好,林先生。”
“你好,費恩先生。”
打完招呼,二人落座。
沏茶,抽煙,閒聊。
費恩坐姿端正,說話不急不緩。
林致遠感觀不錯,也沒著急說正事。
天南海北隨便扯,越聊越投機。
約莫半小時,費恩第一次挑起話題。
“林先生學識淵博,我很是佩服。那麼,不知道你對希怎麼看?”
林致遠不禁挑眉,心中暗暗腹誹。
老小子不講究啊。
虧老子還覺得你人不錯,結果張口就是坑。
……
良久,回過神,搖頭輕笑。
“一切前塵過往,交於後人評說吧。”
費恩嘴角噙著笑,卻不依不饒。
“曆史交給後人,無可厚非。相較於後人,我更好奇林先生的看法。”
林致遠順勢翹起二郎腿,挑眉笑問,“有意義?”
“當然,通過這件事,可以更加了解林先生,以後如何接觸,我也會更加明確。”
林致遠右手指尖,拍打著膝蓋,感覺費恩不對勁,斟酌片刻,沒有正麵回答。
“可憐人吧,興許最初,他想帶領漢斯走向富強,並為此付出了行動,也確實做到了。緊接著,被漢斯人的崇拜,迷失了雙眼,一步步滑向深淵……”
當著費恩的麵,直接開罵,肯定不合適。
單單一點,漢斯欺負過兔子,林致遠就不可能有好的評價。
哪怕這個人不是希,那也是漢斯人。
說極端也罷,說愛國也好。
卻不料,聽完林致遠糊弄鬼的話,費恩臉上竟然露出幾抹愁緒。
“是啊,錯的不僅僅是他,包括所有漢斯人。現在被一分為二,也不過是咎由自取。”
這話不好接,林致遠果斷選擇無視,抿了口茶,靜候下文。
幾秒後,費恩恢複微笑,徐徐開口。
“林先生直接說吧,找我有什麼事?不管是合作,還是商業,我覺得此次溝通,大概率會非常愉快。”
林致遠故作輕鬆,“沒什麼大事,有批羊絨製品,想通過東漢斯推向歐羅巴。”
費恩輕笑點頭,“當然可以,陣營內完全沒問題。”
回答太乾脆,也太順利,林致遠不禁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