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洛蒙覺得自己的計劃不需要太多的變更,對於索爾這種天真浪漫的家夥,他相信傑克·丹尼的釀酒桶就足夠打發他了。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從宴會上偷一瓶蜜酒,到時候可憐的金發寶寶很可能需要來自家鄉的慰藉,他一想到那個大家夥可憐巴巴的樣子就忍不住笑出聲。
“不要表現得太過幸災樂禍,”至尊法師說,“阿斯加德可是我們的夥伴。”
“如果索爾還是那副樣子的話,那他就不會是我們的夥伴,而是我們的敵人。而且,我想我的性格和索爾一定合不來。”薩洛蒙說道,“反正阿斯加德的王位還有候選人,不是嗎?”
至尊法師看了眼自己的弟子,她總覺得薩洛蒙的話中有話。尊者覺得薩洛蒙指的是洛基,但事實上,薩洛蒙指的是死亡女神海拉,如果奧丁的育兒計劃失敗,那麼他寧可與海拉結盟,前提是他能與海拉打個平手。沐浴鮮血成長的海拉象征著奧丁最為殘暴的一麵,就和薩洛蒙一樣,他也將代表著至尊法師最為殘忍無情的一麵。
“另外一位繼承人的態度更加糟糕。”尊者轉過頭去,看著英靈士兵疏散平民,“隻有鐵與血才能讓另外一位繼承人接納你,就像我當初麵對奧丁時所作的一樣。如果你覺得自己能夠應付的話,那就值得一試,因為我們未來麵臨的挑戰十分艱難,我們需要一位強大的幫手,這個幫手不一定要是索爾。”
“我們應該還有時間,老師。”薩洛蒙右手大拇指摩挲著食指戒指上的藍色寶石,“我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未來了,雖然那不是很多人願意看到的,可我們的未來總是伴隨著生命的流逝,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彆人的。但隻有做好覺悟的人,才能在黑暗的荒野中開辟出一條理當前進的光明道路。或許到了最壞的情況,我的生命也將終結,但我們的責任,不就是為了人類開辟一條理應通往光明未來的道路嗎?”
這不是什麼漂亮話,而是聖痕記憶的副作用,無數生命的消亡讓薩洛蒙也開始不注重自己與彆人的生命,這種副作用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嚴重。後者在卡瑪泰姬戒律的規範下還得以限製,薩洛蒙手中尚未有無辜者的鮮血,但這種情況不會保持太久,因為總會有些事逼迫他去做;至於前者,他可不會像一般穿越者那樣珍惜自己的小命,到了該犧牲自己的時候,他也不會猶豫,這種想法對於極度自私的“第四天災”來說無疑是極其瘋狂的。
雖然至尊法師在收養薩洛蒙的時候就想著讓薩洛蒙承擔最為黑暗血腥的一麵,但當聽到這些話從薩洛蒙口中說出的時候,至尊法師平靜的表情還是蒙上了陰霾,不僅僅是因為薩洛蒙的想法太過早熟,更是因為至尊法師不希望薩洛蒙這麼早登上地獄的第七王座,卡瑪泰姬中的菲尼克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至尊法師,薩洛蒙還身負一千二百年的輪回。
“我希望你過得開心,但我又希望你承擔最糟糕的那些事,背負我所背負的。我知道這很矛盾。”尊者說,“很抱歉,薩洛蒙,你才十五歲,你不應該在這樣的年齡就有這樣的想法,而且現在你還未繼承我的頭銜,這不是你現在要承擔的事情。我還以為全日製學校可以讓你擁有同齡人的思考方式,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我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我也明白自己未來應該做什麼,老師,您沒有必要感到抱歉。”薩洛蒙笑著說道,“每個人都應該承擔責任,我是您的弟子,這也是我的責任。我知道這聖痕不是什麼恩賜,我不在乎什麼狗屁天堂,但卡瑪泰姬是我的家。雖然這個家裡沒有暖氣,半夜的時候總是很冷,還天天下雪,但……那還是我的家。更何況,這個世界上還有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這就夠了,總有些東西比生命更加重要。”
“我很滿意,薩洛蒙,我真的很滿意。”至尊法師說,“現在,我們沒有必要繼續看下去了,奧丁已經安排好了接來下的事情,如果事情順利,索爾將會有所成長。而我也會提供給你一個機會,在合適的時機,你將會麵對阿斯加德的另外一位繼承人,這其中的風險你要自行承擔。”
“我會的,老師。”薩洛蒙低下頭說道,“我有承擔這一切的覺悟。”
當天後弗麗嘉指揮完英靈士兵守衛仙宮之後,再次回頭看去之時,至尊法師和薩洛蒙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天後深吸了一口氣,回頭安排身邊的侍女,準備迎接從寶庫中歸來的奧丁。至尊法師已經做了她所能做的,接下來就看奧丁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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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墨西哥州的普安特·安蒂戈爾小鎮,此時正值夜晚,一輛房車正停在荒漠之中,車沒有熄火,前燈依舊亮著。
一個女人坐在一堆儀器當中,手裡拿著筆,計算著參數。她回身拍了拍座椅,坐在駕駛座上的黛茜·露易絲癟了癟嘴,熄滅了車燈。天體物理學家簡·福斯特手中拿著一個不知名的儀器鑽出了車頂的天窗,將儀器架在車頂上,她的老師,艾瑞克·沙維格也一同鑽了出來,看著他的學生忙上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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