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便是文心的居所了,自從她出事之後,裡麵就沒再動過,兩位儘可查看。”
歸塵師太最終把兩人帶到一處房屋前,打開了房門,然後退到一側,似乎沒有打算進去。
寧恕給趙銘使了個眼色,趙銘立刻進屋,不過寧恕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繼續和歸塵師太攀談。
“歸塵師太,這位文心師太是什麼時候來靜心庵出家的?她是為何出家,在俗世可有仇怨呢?”
歸塵師太相當配合,有問必答:“文心來此已有十年了,當年被一個負心漢傷透了心,所以來此出家,了卻塵緣。”
“至於仇怨,倒是未曾聽說。”
寧恕又問:“那她可有兄弟姐妹?她的父母呢?對她出家這事怎麼看?”
歸塵師太回憶了一番,道:“她的父母,一開始倒是上山鬨過幾次,不過後來就沒再見過,應該是不認這個女兒了吧。”
“那她父母是誰?呈陽人士嗎?”
“是,不過幾年前聽說已經搬走了,不知搬去了哪裡。”
歸塵師太主打一個有問必答,但她回答出來的東西卻又沒什麼營養。
不過寧恕也無所謂,他主要是給趙銘拖延時間。
又問了一陣,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這時候裡麵的趙銘終於有了動靜。
“世子,有發現!”
就見趙銘急匆匆跑出來,手裡拿著一封褶皺的信件,雙手遞上:“世子,這是在屋內發現的,是其他人寫給文心師太的信件!”
歸塵師太見此,眼中閃過幾分驚訝和不解,隻是這般情緒繼續是瞬間隱去。
要不是寧恕一直注意著她,恐怕都發現不了。
這個歸塵師太,多半有問題。
寧恕沒有點出來,而是接過趙銘遞上來的信,隻見信封封麵上寫著“文心師太親啟”的字樣。
打開信封,把裡麵的信件取出。
當然,這信壓根就不是從文心師太房間裡搜出來的,而是寧恕提前寫好,交給趙銘,讓他這麼做。
信件的內容就是他自己編的,他當然知道寫了什麼,不過現在還是要裝一裝,看一看。
寧恕看了一遍,立刻做出驚訝的樣子:“文心師太居然早知道有人要害她!”
“這信上說,她偶然得到一件了不得的東西,消息已經泄露,她擔心會有人來加害她,提前把這件東西藏在了靜心庵當中。”
“等這陣風頭過去了,她再把這東西送走。”
“這件東西或許是文心師太遇害的關鍵,真正的凶手或許另有其人,這麼重要的東西,一定要找出來!”
歸塵師太聽到這話,藏在袖袍當中的手狠狠的抖了抖。
這個寧恕!
表麵上,她依然是一副平淡的樣子:“施主,我和文心相識已有十年,她和外界鮮有往來,我看這封信,未必是給她的吧。”
寧恕卻一臉正色道:“這信封上麵明明寫了,要讓文心師太親啟,不是給她的,還能是給誰的?”
“而且文心師太是在城中遇害,可不是在靜心庵遇害,足以證明他和外界確有往來。”
“依我看,這件東西必須找到,命案當前,還請歸塵師太大開方便之門。”
聽到這話,歸塵師太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道:“施主,此乃佛門清修之地,施主難道想進來強行搜查嗎?”
“而且庵中居住的皆為女子,施主若是派一群男子進來搜查,難保不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豈不是毀了靜心庵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