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琴聲是要斷弦的。”琴聲一頓,帶著幾分調笑的口氣說道。
同時打量著來人,一身江湖打扮,白色的長衫,簡樸大方,布料上乘,有著世家大族中的貴氣。俊秀的麵容掛著真誠的笑容,帶著一身的儒雅之氣。架著一尾小舟,獨立船頭,輕搖折扇,飄飄欲仙中有著江湖中的灑脫和不羈。好一個坦蕩男兒,凸顯君子之風。
“兄台莫怪,適才突聽如此琴聲,應情應景,如聞天籟之音,心中有感而發,打擾兄台雅興,實在抱歉!”
“在下丁典,敢問兄台高姓大名?”丁典收起折扇抱拳行禮。
“原來是荊門世家,菊花劍客丁兄。小弟京城鄭軒,外出遊學,遊船於此,些許小道,丁兄見笑了,如若不棄,船中一敘,如何?”起身回禮之際,也是道出來曆。
“原來是京城來的俊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提起輕功便是來到了船艙門口,同時打量著鄭軒。
“原來小兄弟如此年少,琴藝確實如此高超,更是俊雅不凡啊!小兄弟認識在下?”帶著幾分驚訝,幾分疑問。
“丁兄謬讚了,路過江陵早就聽聞菊花劍客謙謙君子,劍法了得,是荊門難得的俊才。
請!”
挪開古琴,換上油燈,江上已是薄霧繚繞,夜色微露。
“聽小兄弟的琴聲漁舟唱晚,當是一派安寧祥和,各有所歸之景,可其中卻夾雜了一些失意,可有什麼困難?愚兄也好幫襯一二?”帶著幾分關切的詢問,帶足誠意和熱心腸。
“讓丁兄見笑了,小弟欲往贛州拜見恩師,第一次出門在外,又在此地遊玩數日錯過行船,難免有些感傷,倒是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帶著些許的情真意切和羞赧隨口說了些近況,當然不能說沒等到你和梅念生。
“哈哈…!小兄弟初次遠行情有可原,不過常言道讀萬卷書,行萬裡路,大好年華卻是要多出門曆練,見識見識大好的河山,況且好男兒誌在四方!”一聲豪邁的大笑,語氣中帶著些許寬慰和萬丈豪情。
“多謝丁兄教誨,不如你我二人便在這江中,品飲美酒,談風弄月,吟詩作對,徹夜長談,我也好多向丁兄請教出門在外當有的準備。”說著從旁邊拿出醉清風,幾碟下酒菜,邀請著丁典,既是套近關係,也是丁典值得信賴深交。
“好!此情此景,該有好酒相伴,也彆如此生分,愚兄年長幾歲,你稱我為大哥,我叫你賢弟,如何?”帶著豪邁的笑意和知己相逢快慰大聲的說道。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小弟敬兄長一杯!
兄長,請!
這是小弟自釀的醉清風,兄長試試如何?”說完便飲儘了杯中美酒。
“賢弟,請!”說完也是一飲而儘,儘顯豪爽。
“哈哈哈!好酒,清爽,甘洌,酒勁內斂,卻又不失酒香。再來!”
“兄長,真是豪氣乾雲,小弟佩服!敢問兄長這江湖可有什麼有趣之事?可有什麼不能得罪之人?小弟初出茅廬,對著江湖之事一知半解,恐惹禍上身。”意有所出的問著些江湖的趣事,打聽著是否接觸到梅念生,畢竟綜武江湖,有所偏差還是有可能發生的。
“我觀賢弟也是有著武功在身的,這般年紀也近有先天修為,也算是少有的英才了。”
“兄長說笑了,小弟這微末道行哪敢談什麼英才,母親是華山弟子,學的也是華山功法,隻是當年華山內亂,母親不忍自相殘殺,離了山門,也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我也不算華山弟子。”
“要說江湖近幾年也是波濤洶湧,暗流不斷,五嶽劍派和日月神教打生打死,小摩擦一直不斷,明教這些年教主失蹤,江湖地位岌岌可危,六大派也是明裡暗裡爭鬥不休,前幾年武當山逼死張五俠夫婦,前些日子聽說幼子下落不明。
要說大事也是最近江陵城外,鐵骨墨鍔梅念生打敗血刀老祖,不過聽說梅念生梅大俠也是身受重傷,具體情況不得而知。
賢弟出門在外當要留個心眼,莫要招惹是非,正道中人倒是好說,魔道中人動輒殺人放火,你又學的是華山功法,碰見魔教中人,難免要生事端,還是小心些好!”
“多謝兄長指教,小弟省得了!”
就這樣一邊喝酒,一邊閒聊,從江湖趣聞到朝堂黨爭,從武林豪傑再到絕色美人,從四書五經到詩詞歌賦。從武功功法談到境界劃分各派高手。
轉眼間已是天光大亮,船中也是杯盤狼藉,迎著朝陽初升,滾滾江水,想起蘇軾的赤壁賦和楊慎的臨江仙,不由得吟誦起來,也是情景相融。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賢弟好才情,一首臨江仙,應情應景,都是夜宿客船,氣魄心胸卻是比之張繼高了一層。”丁典也在一旁打著節拍,高聲喝彩。
“兄長見笑了,小弟拾人牙慧,哪敢言什麼才情。
不過兄長我們暢聊痛飲一宿,還是去城中找間客棧洗洗滿身的酒味,稍稍休整一番,再一起暢遊江陵城如何?”
“還是賢弟考慮的周到,就去為兄所住之地,如何?也好介紹著朋友與你認識認識!”聞聞身上的味道,看著兩人衣衫不整,滿身酒味有著尷尬的附和道。
隨即吩咐船家向岸邊行去,一夜交談,彼此已成摯友,丁典見識廣博,言談舉止大顯豪俠之氣,鄭軒憑借後世見聞也是旁征博引,奇思妙想不斷。
“快看!那有人,飄在河中!”船工驚呼著向同伴說著。
聽著船工的話,腦中轉著某種可能性,該不會真的這麼巧合吧?
“快撈上來看看,若是活著就醫治醫治,若是死了,也好找個地方好生安葬,畢竟身死怨消,也不好隨意棄屍江中,兄長以為如何?”前半句對船工所說,後半句卻是在問丁典,是否妥當。
“賢弟心善,該是如此。”
一番手忙腳亂的忙碌,終是將人撈上遊船。
“還活著!不過一劍穿心而過,傷了心脈神仙難救!”鄭軒也是上前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脈搏,又看了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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