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銳一看見那老頭和老道士,同樣驚訝不已,叫道:“六盤山莊的李舞陽李大莊主?還有蒼木道長?兩位前輩,你們怎麼在這裡的?”
李舞陽笑嗬嗬說道:“陳青銳,這問題是我先問你的,你先回答。”
陳青銳帶著段忠同張興紹過來,施禮說道:“見過李大莊主、蒼木道長。哎呀,要回答李大莊主的問題,那就說來話長了啊!”
李舞陽一揮手:“那就長話短說不就得了嗎?咦,怎麼少了一個人的?怪刀廖鬆誌呢?怎麼沒有和你們在一起的?”
陳青銳慘然一笑,說道:“甭提了,他死了。”
李舞陽皺一皺眉頭,問道:“怎麼死的?”
陳青銳說道:“給人殺死的。”
李舞陽大吃一驚,說道:“誰有那麼大的本領殺掉他的?”
陳青銳苦著臉:“一個少年,咦?李大莊主怎麼掛彩了?”
他看到了李舞陽肩頭上的劍傷,這是新新鮮鮮的劍傷,還散發著血腥味,顯然是剛受傷不久。
李舞陽苦笑一聲,說道:“一個少年。”
陳青銳一愣,腦海裡立即想起一個人來,不由得自言自語道:“不會也是他吧?”
李舞陽聽出了弦外之意,問道:“你認識那個臭小子?”
陳青銳說道:“李大莊主,傷你的那個人是不是一個年紀在二十歲出頭、長得英俊、英氣逼人、說話可以氣死人的少年郎?”
李舞陽連連點頭:“對對對。”
陳青銳苦笑說道:“果真是他,難怪連李大莊主這樣的絕世大高手也著了他的道兒了,他叫趙飛羽,不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絕頂高手。”
李慈欣聽了,不禁在心裡說道:“原來他叫趙飛羽!趙飛羽,趙飛羽,我會一輩子記著你的了,你今天給我李慈欣的恥辱,他日我要你十倍的償還!”
李舞陽道:“聽你的語氣看你的神情,似乎你也吃過他的大虧吧?”
陳青銳長歎一聲,苦著臉色:“我那二弟怪刀廖鬆誌就是給他殺掉的,還有,無情書生白振川也是死在他的劍下的。”
陳青銳這一番話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
蒼木李舞陽悚然動容,白振川是什麼料子,他們知道,如此一個絕頂高手竟然死在一個名不見傳的趙飛羽手上,怎麼不到他們感到震驚。
李舞陽不相信:“陳青銳,你騙我們的吧?”
陳青銳說道:“我騙你們乾什麼,難道有便宜可撿嗎?這一切都是真的。”
蒼木和李舞陽瞠目結舌對望著。
陳青銳苦笑說道:“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
李舞陽感慨說道:“當年有那麼多所謂的正道高手要殺掉鬼劍書生白振川,結果還是讓白振川逃脫掉了,想不到今天竟然死在一個寂寂無聞的少年手裡,不管他幸運也好,還是他使用了詭計也罷,他現在已經很了不起,創造了彆人難以置信的武林神話了啊——!”
蒼木說道:“他不可能是天山派的弟子,他的師父肯定是一個武功已達化境的世外高人,否則,即使他有天生的練武資質,如果沒有高人的指點和教導,絕不可能像他這般年紀就有如此高超的武功!”
陳青銳說道:“我們也是這樣想的。”
蒼木感慨不已:“正如李賢弟所說,一個隻有二十出頭的少年,居然把兩個稱雄武林多年的頂尖高手殺掉,無論他使用詭計也好,是幸運也罷,的確是創造了一個武林神話,是一件震驚得令天下英雄聽到也難以置信的事情。”
沉默,無言的沉默,這幾個令江湖變色的大高手竟然變得無言可說。
李慈欣的心感到深深的觸動,暗暗思量:“趙飛羽,我一定不再貪玩,一定要下苦功勤練武功,我一定要打敗你!”
李舞陽打破沉默說道:“陳青銳,武林四怪死掉一個,變得殘缺不全,看來武林四怪這個名號將不複存在了。”
陳青銳三人連聲苦笑,接著陳青銳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就改動名號吧,四怪變三怪吧。”
李舞陽笑道:“也好,也好,那我就替你們將這個風聲傳出江湖去。聽人說你們不是投靠了一個極有權力的蒙古王爺嗎?應該很意氣風發才是,但看你們的神情卻是垂頭喪氣的,發生變故了嗎?”
陳青銳咬牙切齒說道:“我們已經離開了,還不是讓那臭小子給累的。”
李舞陽鼓動仇恨:“他殺你兄弟,壞你富貴,這仇這恨,不共戴天啊。”
陳青銳雙手握拳:“是的,我們巴不得立即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剝他的皮,銼他的骨,揚他的灰!”
李舞陽笑起來:“好惡毒的咒罵,但願有一天你們可以做到這樣,你還沒有說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的。”
陳青銳苦澀說道:“李大莊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在下真的不願再提起。”
原來當日他和段忠同逃跑後其實並未跑得太遠,在山外等待張興紹的回來,等到今天早上張興紹終於趕回來了,才知道結果真如趙飛羽所說的那樣,王爺根本沒有派兵馬來,張興紹隻好灰頭灰臉趕回來,三人唯有心灰意冷離開,漫無目的而行,便到了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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