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牧舟聲音低沉而有磁性:“我接受,來吧。”
當初和布伯利達成交易,他唯一的要求就是留下布洳奕一命。
a國國法謀殺皇室血脈的人是死刑,但他們殺害普通人卻不是死刑,而是拘留。
溫伊離寒牧舟最近,她毫不猶豫地站到他的麵前,隨後季向晚騰地站起身和溫雲澤同步走到溫伊麵前。
白肆瑾看著寒牧舟的背影暗暗咬牙。
“布洳奕是我殺死的。”
一道清冽的女聲從房屋內響起,紀暄妍和江朔漠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紀暄妍越過前麵的四人,站到最前麵:“是我殺的,怎樣?”
阿叁等暗衛沒有什麼表情,而是一字排開退到紀暄妍的身前,他們靠在一起,手緊緊握住匕首的柄,隻要有人衝上來,他們便會直接動手。
他們從不說支持紀暄妍的話,因為他們的行動足夠證明。
在角落嗑瓜子的紀子淵和風容,眼神變得銳利而專注,隻要對方有任何動靜他們就會衝出去。
紀暄妍將擋在自己麵前的阿叁推開:“一命還一命,布洳奕殺了我妹妹,我殺了她,合理。”
此話一出,阿叁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他忽略了一些事情,不止是他四寶和五元其他暗衛都感覺不好。
“你們不服?”
其他公爵看見紀暄妍愣是一個人沒敢回懟,沒人想當出頭鳥。
因為他們知道紀暄妍就是個瘋子,因為她足夠瘋所以他們才知道她,而記住寒牧舟和溫雲澤是因為aria財團足夠富有。
這群公爵就是一群好吃懶做、坐吃享福的廢物,天天躲在這個龜殼裡麵,享受著他們口中下等人的饋贈。
真是諷刺。
布伯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從紀暄妍出現在他視線時他就忘記了呼吸。
如果眼神能刀人,布伯利身上依舊布滿了刀子,江朔漠滿臉不虞,渾身散發著低氣壓。
他好想將布伯利的眼珠子摳下來,喂給地下室的那群狗。
“布洳奕說的後手是你吧?”紀暄妍望向布伯利:“她到死都想著你會去救她,你說好笑嗎。”
布伯利是所有公爵中唯一一個擁有實權,也是唯一一個不在這座龜殼裡居住的公爵。
他掌握著a國的軍隊,表麵上鎮壓著南邊一些不服皇權、要反抗的人,實際上那些人都被他收入麾下了。
而現在紀暄妍必須將布伯利的選擇公布於眾,因為這些公爵不會被殺,他們雖然廢物可那些費力攀附上他們的政黨可不廢。
紀暄妍會回到帝國,但是醫藥局、aria財團和霧影門要繼續在他們的國家生存,她得為他們找一個大樹。
儘管不需要,但是再小的蒼蠅都會招人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