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寧易呆呆地問。
沈嬋回答:“因為廬陵老郡王!”
“廬陵老郡王?”他依然不解。
沈嬋笑了。
“公子在戰場上無所不能,但在這朝堂上……”
沈嬋搖了搖頭。
戰場上我有作弊器。
可這作弊器在朝堂上不管用。
他誠懇地對沈嬋說:“請小姐為我解惑!”
沈嬋也不拿架子,向他解釋道:
“大楚朝堂上雖派係不少,但歸根結底隻有兩黨,太子黨和帝黨。”
“陛下春秋鼎盛,擔心太子等不及,會行大逆不道之事。”
“太子年富力強,但漸漸不得陛下歡心,擔心儲君之位被廢。”
“兩人相互猜忌,這朝中才多事。”
他明白了,又問:“廬陵老郡王是帝黨?”
“帝黨中堅,陛下最為倚重之人,金吾衛、監門衛、羽林衛三衛大將軍,京城九門提督,公子的近衛旅名義上也歸老郡王掌管。”
“明白了,老郡王算我的頂頭上司。”
“的確如此,公子若能成為老郡王的孫女婿,前途必然順暢,所以小郡主……”
“小郡主就不要提了。”
他揮了揮手,肯定地說:“我未來的妻子絕不會是小郡主!”
“那會是誰?”
見他沉默不語,沈嬋自行腦補:“是陸芸?她和你的婚約是真的?”
不等他說話,沈嬋就急道:“陸芸也不行!”
他很奇怪陸芸為什麼不行。
但他隨即想到了一個可能,立刻臉色大變:“陸洽也是太子黨?”
“陸提督表麵上保持中立,但他當初能當上燕山衛大提督,太子背後是出了不少力的。”
“明白了!”他喃喃自語。
難怪沈望山會在乾元帝麵前,幫他撇清同陸洽的關係。
難怪乾元帝在得知他和陸洽關係一般後,才決定將寧字營留在身邊。
這朝堂還真是波詭雲譎。
他突然無比懷念端州,懷念凶險但熱血澎湃的戰場。
過了一會,他突然問:“沈大人是哪一黨?”
沈嬋剛張嘴,臉突然紅了。
她低下頭,小聲說:“家父謹遵臣子本分,無派無黨,嚴守中立。”
這才是明智之舉。
沈嬋看了他一眼,又低頭說道:
“禮部並無實權,家父空有名望,幫不上公子什麼忙。”
“小郡主……小郡主才是公子的良配。”